葵屋是之前緋村劍心來京都找師傅的路上遇到的一位善良姑娘卷町操的家,小姑娘家裏以前是禦庭番,也就是將軍家的禦用忍者, 當年江戶的無血開城對於江戶的住民來說是一件好事,避免了流血衝突的爆發,可是對於他們這些以殺戮為本職工作的忍者來說,毫無用武之地就意味著要被拋棄。

特別是這些忍者裏還有不少當年為了完成忍者工作,有幾個人身材迥異於常人, 有的人連自己的麵皮都剔除,這樣的人完全無法在常人之間生存, 便在首領四乃森蒼紫的帶領下作為傭兵離開了京都。

剩下來的這些被強迫退休的忍者們為了維生, 就在京都裏開了個名為葵屋的旅店。

緋村劍心一路上受到了葵屋眾人不少的照顧,但是他也清楚葵屋的存在隻怕已經落入了誌誌雄真實的眼睛裏,接下來誌誌雄真實一定會派出手下進攻葵屋,更不用說他現在心中所思念的姑娘也還留在葵屋, 因此出發前他拜托自己的師傅,等到天亮之後希望他能夠去保護葵屋的眾人。

如果不是古河軒多問了一句葵屋的地址, 隻怕這對笨蛋師徒都不會想起來地點還沒說這回事。

“明日的時候, 你一定會去葵屋保護那裏的人的吧?”古河軒微笑地問道,與其說是問,倒不如說是肯定的敘述。

“誰知道呢, 也許會去吧。”比古清十郎言不由衷地說道,他抬頭看了看天空,轉回視線的時候刻意避開了讓他覺得有點可怕的麻倉葉王,看著古河軒有點好奇地問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麻倉葉王當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動作,但是他並不在意,依然保持著雙手攏在衣袖裏的姿態站在古河軒的身邊。

古河軒笑了笑說道,“我要去江戶一趟,去看看現在的天皇和這一屆的內閣成員。”

“內閣?”比古清十郎其實也不是很確定所謂內閣是個什麼東西,作為傳統的日本人,他並沒有接受過任何西式教育,但是即使如此他也大概可以明白現在的製度,就這一點來說,他就比許許多多的進步人士先進的多,“你是說現在執掌政府的那群人吧?不過你找他們做什麼?”

“你其實也不是很能肯定吧,哪怕你確信自己的弟子肯定能戰勝那個誌誌雄真實,你也不能肯定他到底給這一屆的政府帶去了什麼樣的影響。”古河軒側過頭去看著遠方,“是好是壞,如果不能親眼看看的話,我可不能放心啊。”

“……你說的不錯。”比古清十郎歎了口氣,舉起酒壺喝了口說道,“這種事情確實比區區一個劊子手的問題要嚴重的多。”

他停頓了一下,喝了口酒又問道:“如果事情的發展不盡如人意呢?”

“這個世界上的發展幾乎都是不能盡如人意的。”古河軒笑了笑,表情很是平淡,“所以如果事情變得不可收拾的話,我也隻能使用最後的手段了呢,真是遺憾……”

最後的……手段?

比古清十郎背後一陣發寒,他下意識地沒有問這個最後的手段是什麼,隻是這樣目送著對方跟自己道別之後離開。

過了一會,他才有點鬱悶地將酒壺裏的酒都喝了下去,這才回身鎖門之後朝著京都的方向走過去,既然他在這邊不可能找到能讓他發火的家夥,那他就去京都找找那些家夥的岔就是了。

從京都出來,江戶的情況看起來要比京都好很多,相比起京都那邊空氣裏都仿佛彌漫著一觸即發的氣息,江戶這裏的情況就要平靜的多,明顯那種頂層之間的交鋒並沒有影響到下麵人的生活,不,一定要說的話影響也是有的,不久之前的大久保利通剛剛被殺害,現在的江戶滿大街都能看到各種警備人員走來走去的樣子,街上的行人行走之間神色也多有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