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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早日出院,醫生建議他開始進行複健,否則肌肉嚴重萎縮後就再也站不起來了。打那起楚亦揚就從貼心大棉襖變成了魔鬼訓練師,隻要靳雨青不做好醫生規定的每天一套動作,就不給他飯吃,還把飯盒放在很遠的桌上,讓靳雨青自己走過去。
“講道理!沒見過這麼狠心的男朋友!”短短十幾步路,靳雨青跌倒好幾次,他索性賴在地上不起了,眼巴巴地望著飯盒,義憤填膺地譴責楚亦揚。
楚亦揚坐在那裏無動於衷,抱著雙臂凝視著他:“叫老公。叫老公就扶你過來吃飯。”
“……???”靳雨青別過頭去,拗道,“哼,不吃了。”
“不吃算咯,”楚亦揚掀開飯盒的蓋子,頓時熱乎乎的香味就飄了出來,“今天有肉末茄子,腰果蝦仁,糖醋排骨。還有雞湯小餛飩……嘖嘖,真香……”
“咕嚕嚕!”青年的肚子開始唱反調。
靳雨青立馬按住肚皮,重重咽了聲口水,仰著脖子偷看飯盒裏麵的菜。等楚亦揚起身去洗手的時候,自己暗戳戳地從地上爬起來,像隻剛破殼的小鴨子似的,一搖一晃兩腿虛軟,咬著牙往桌子那兒走去。
十幾步路就像幾十米那樣遠,他顫顫巍巍地好容易靠近了飯盒,卻不留心被桌角絆了一腳,眼看要一頭磕到牆上……隻見一道箭影從洗手間門口沖過來,牢牢鎖住了他的身軀。
靳雨青“呼”地吐出一口氣:“差點把腦袋磕個坑!”
“有我在呢,不會叫你腦門上留個坑的。”楚亦揚攬著他坐下來,用濕毛巾擦去他臉上的汗,道:“你看,你走的不是很好嗎?明天我們試試走到病房外麵。”
一聽這,靳雨青還沒走,腿就開始打軟了。
他就著男人的勺子吞了一碗小餛飩,琢磨著怎麼跟楚亦揚討價還價一下。那雙清澈黑亮的眸子映入楚亦揚的眼底引起了暗湧的波瀾,青年再張嘴要吃餛飩的時候,楚亦揚一個沒忍住,勺子到他嘴邊卻撤了回來,轉而吻住了對方半張的嘴唇。
靳雨青眯了眯眼,也沒有抗拒,把男人的嘴唇當做餛飩一樣輕輕的吸吮著。楚亦揚沉醉於這真實美|妙的觸感,手掌情不自禁地撫上青年的腰。
就在此時——咚咚幾聲——有人輕咳兩下,敲開了病房的門。
靳雨青被嚇了一跳,立即推開楚亦揚悶下頭專心吃菜,想到剛才與楚亦揚接吻時很可能被外人看到了,耳根就慢慢地暈紅了一片。
楚亦揚笑笑的站起來,迎接推門而入的兩人。
其中一人與楚亦揚握了握手,便低頭看向靳雨青,道:“打擾了。靳先生,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我們是來瞭解一下情況的……”
開場白還沒說完,靳雨青忽然臉色一變抬起頭,打量向這個嗓音熟悉的男人——對方身著規整的深色製服,腰板筆直,精神抖擻。雖然與印象當中那個略帶頹痞的退伍軍人有些出入,但那張臉靳雨青是絕對不可能認錯的。
“靳先生?”對方納悶地後退一步。
“衛卓!”靳雨青騰地站起來,像是看到了老朋友般脫口而出,“你怎麼——”
“雨青,”楚亦揚趕緊一手握住他的胳膊,湊上前低聲道,“他不是末日的那個衛卓,他是現實中的衛卓,是非法研究案的專案組組長。”
“那天在研究所,就是衛組長帶人闖入研究所,將你營救出來的。”
靳雨青慢慢回過神來,又看了衛卓兩眼才點點頭,被楚亦揚扶著坐回椅子上:“衛……組長,那天謝謝你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