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把雷氏的所有資產,以股份置換的形式,完成了兩大集團的合並。
自此,雷氏最大的股東,鴻氏,對雷氏派出了陣容強大的會計隊伍,開始對雷氏進行賬目核查。
雷氏,再不是雷均宜一手遮天的時代。
這樣的合並,讓雷均宜處心積慮給蘇曼寧和雷耀豐布置的陷阱,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
雷均宜,也被董事會暫停工作,請回家休息。
“曼寧!”蘇曼寧在雷家老宅,見到了雷均宜現任的妻子,梅梅。
同時,也是在安縣,養育了蘇曼寧十年的母親。
梅梅淚眼模糊,顫抖著伸出手,摸向蘇曼寧的頭。
兒時,這樣的動作,是母女兩個常有的親昵。
在手落到蘇曼寧頭上的那一刻,蘇曼寧身子往後仰了仰。
梅梅的手落了空!
再沒有女孩孺慕的用自己的頭,輕輕觸摸母親手的動作。
“曼寧!”梅梅眼裏要掉不掉的淚水奪眶而出,“你還在怪媽媽嗎?”
她用那雙修長的玉手捂住了眼睛,眼淚隨著手指縫流到她的手腕上,還有戴著手腕上的帝王綠手鐲上。
“你這些年過的還好吧?媽媽這些年也很想你。”
蘇曼寧手拄著頭,像看什麼西洋鏡一樣看著梅梅。
“妹妹,你看不到媽媽在傷心嗎?你怎麼能對媽媽的傷心無動於衷?”
一個和蘇曼寧年齡相仿的女孩,氣憤的看著蘇曼寧,眼裏滿是不滿和譴責。
“你就是那個鳩占鵲巢的野種嗎?”
蘇曼寧神色沒變,隻是抬起眼簾,輕輕巧巧的說了這麼一句。
“鳩占鵲巢的野種”,這句話讓雷清秋臉上所有的表情都裂開了口子,除了憤怒和恥辱,再沒有多餘的表情。
“你,你胡說!”
梅梅也顧不上表現她的傷心,趕緊抱住了氣的哆嗦的雷清秋,“曼寧,你現在怎麼這樣刻薄?”
“媽媽就是這樣教你的?”
“嗬,”蘇曼寧笑出了聲,“誰是我媽?”
“你?”
“一隻杜鵑鳥罷了!”
“也配稱我媽?”
這樣毫不留情的話,從微笑著的蘇曼寧嘴裏跑出來,一句一句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小刀,把還想在她麵前裝模作樣的母女兩個人打回了原型。
雷清秋從小就以她是雷家小姐為傲,這兩天,南市幾乎所有上流圈子,都在流傳著雷家財產二三事。
那些被她嘲笑和奚落過的女生,都組團來看她的落魄相。
這樣的身份落差,雷清秋怎麼受的了?
再加上蘇曼寧那輕蔑的眼神,和那一句句質問的話,把母女兩個身上披著的那層皮,完全的給剝了下來。
讓想演一出母女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梅梅和雷清秋,都維持不住臉上的和悅。
梅梅畢竟是大人,還能端的住一些,雷清秋受不了這樣的羞辱,她捂著耳朵,“啊”的大喊著從雷家客廳衝了出去。
“怎麼,為了錢,女兒也不顧了?”
蘇曼寧戲謔的對梅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