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2 / 3)

與此同時,張至白在坐鎮警局掌控全局時,還和何敬元搭上了關係,借由讓他來警局處理他妻子冒名頂替已死之人身份一事,並拐彎抹角的想要從何敬元嘴裏翹出關於楚天欽的一些事情,而一直對楚天欽一案耿耿於懷的胡一行也來了。

畢竟,這位楚氏集團的現任當家人,可是楚天欽的表哥,曾經和楚天欽一起生活過很多年的親人。

但是任張至白如何拐彎抹角的詢問,何敬元就像是聽不懂一樣,不是顧左右而言他,就是裝傻,再深說一些,他就擺出悲戚的表情掩麵歎氣。

一場談話下來,張至白的臉色黑比鍋貼,何敬元卻仍舊是那個憂鬱的何敬元。

一直默不作聲旁聽的胡一行在何敬元走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道:“我想催眠他。”

張至白點燃一根香煙狠狠的吸了一口,“何敬元不會配合。”

胡一行笑了,“張至白,你太小看我了,不需要他配合,你隻要給我提供和他交談的機會。”

張至白抽著煙,煙霧繚繞下看不清他的臉孔,“你有這麼催眠過別人的例子嗎?”

胡一行頗為惡劣的勾了勾唇角,說道:“有啊,魚餘麼。”

張至白一愣,掐了煙站起身來,“我幫你製造機會,但是何敬元可不會像魚餘那麼容易上當。”

胡一行也跟著起身,率先走到辦公室門口,手握在門把手上卻沒打開,他背對著張至白說道:“何敬元喜歡用手捂臉表示悲傷,他指尖幹淨,皮膚嬌嫩,虎口一圈卻有些粗糲摩攃的新鮮痕跡,那樣的痕跡,我上學時每次參加拔河比賽後,都會在同樣的地方留下差不多的痕跡。”

張至白接話道:“所以?”

胡一行沉聲道:“如果還有什麼東西能留下那樣的痕跡,大約就是,握鞭子過於用力頻繁了吧。”

張至白瞳孔收縮:“何敬元有暴力傾向?”

胡一行沒有直接肯定,而是說:“別忘了幫我製造機會,不過……要在找到魚餘之後,那個笨小孩要是死了,我會失去很多樂趣。”

與此同時,此時回家收拾自己的劉茗麵無表情的第三次掛斷梁書雅,也就是梁書琪打來的電話,今天本該是他的婚禮,可如今不僅婚禮無疾而終,他的兄弟還生死未卜。

曾經有多麼用心,知道真相後就有多麼絕望,劉茗就是再喜歡她梁書雅,也是要臉的。

一間黑漆漆沒有窗戶的屋子裏,梁書琪抖抖索索的再次撥打劉茗的電話,直到早就快沒電的手機徹底關了機,她手一鬆,手機吧嗒掉在地上。

她廢了很多努力才能在何敬元麵前藏下這麼一隻快沒電的手機,她不敢報警,以前她報警,每次都會被何敬元以她腦子有問題從警局領回來,領回來後就是更加殘忍的對待。她以為她借著死去姐姐的身份終於可以逃脫他了,結果卻仍舊被找了出來。何敬元早就知道她在哪,演一出戲隻不過為了拿她取樂。所以她此時唯一的希望全在劉茗身上,可如今劉茗,已經連她的電話都不願意接了。

梁書琪靠著牆角,屋子裏是濕膩的空氣,她兩隻手捂上自己絞痛的肚子,失聲的痛苦起來:“寶寶,寶寶你一定要挺住……”

魚餘已經餓了快三天,不僅僅是滴米未進,就連一滴水也沒有喝過,期間那個神秘人很少來,每次來也隻是換一首曲子,那些曲子串聯起來,全都是些悲哀絕望的調子,魚餘知道,這個人在一步步的摧毀他的心裏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