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以後,僅僅是三年而已。
當江淺看到那份白紙黑字的《青春契約書》時,不解與疑惑,在看到內容之後,整個世界觀都被顛倒,她沒有勇氣再去確認那內容第二次,她才十八歲!
蘇景淵見狀,知道她看懂了,也不逼她,懶散的靠在椅背:“這東西簽不簽都那麼回事兒,你可以從我這兒得到任何想要的東西,除了——名正言順。”
語氣中間的間斷,是為了強調最後的那個詞。
意料內看到她驚縮了一下眸子,莫名的快感就爬上心頭,起身朝她逼近:“我允許你不懂,但你得記著,那是你不能幻想的東西。”他食指點著床桌上的協議,道:“你跟簽了它們的人,不完全一樣。”
“她們?”
“對,她們。”
他在她未懂間,勾起她胸前一縷長發,嗅在鼻間,沉吟道:“你比她們都有優勢,年齡,感覺。調教的工作我會親力親為,比之她們,我會更溫柔的對你。”
“溫柔?…哪一種…溫柔?”江淺還在上一階段沒有反應過來,因為害怕,她的聲線有一些顫抖。
“現在還有不懂這種事的孩子?”他不屑又嘲諷,解釋道:“我買的青春付出人隻有兩種,床上伴侶,生理夥伴,你選哪一種?”忍不住嘲笑“別說你連這兩個詞都不懂。”
她懂,她清楚的明白。
她隻是是不敢相信,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她能接受這一切,麵對這一切麼?
為什麼短短時間,她的生活就變得翻天覆地?
她最親的母親將她趕出家門,痛斥她是強迫犯的野孩子,她跟著一個陌生人到了陌生的地方,她還有什麼不能接受?如果她的存在會是母親不幸的源頭,她真的無家可歸,無處可去,隻能把他當成救命稻草的話……是哪一種伴侶……都沒差吧?
江淺絕望的閉了閉眼,問:“我把自己給你,能換來多久安然?”
盡管驚異於她態度的變化,蘇景淵還是不動聲色的解釋:“這類契約關係,最少一年,但你跟她們不同,我可以養你一輩子。”
“為什麼?”
“你做過麼?”
江淺知道他說的不同是什麼了。搖搖頭,問:“這麼說,我的身體…可以為我換一輩子生活不愁?”
“可以。我說了,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除了名正言順。”
除了,名正言順。
她會為了後半生生活不愁而高興麼?
那該是一種多麼悲劇的存在。
江淺揚起臉,忽然笑的燦爛起來:“請給我三年,我隻要三年。”
被她的笑意刺了眼,蘇景淵捏起她的下巴,眼中隱現著嗜血的光。“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縱容我毀掉我你,真的可以麼?”
他用了最直接的詞彙說明,相信她這樣大的孩子再清楚不過,麵對即將到來的惡運,她為什麼還能笑的如此燦爛?超脫?
那笑容未改,伸手觸到他緊蹙的眉心。
“我記得那天,我快把自己都拋棄的時候,你出現我麵前,笑著問我要不要跟你走…”就像飛蛾撲火,明知道那一端的溫暖光明叫做‘毀滅’,也忍不住想要感受,哪怕一瞬間。江淺又笑的深一度:“我現在很慶幸,帶走我的人是你,而不是…”隨便一個什麼男人,他很賞心悅目,不至於讓人惡心。
“可以了。”他出聲打斷,抬腳把床桌往外一踢,滑輪就帶著桌體讓位了。他俯身,將她一把從絨被中撈起:“合同我會重新擬過,現在,檢查身體。”
他要去的地方,是浴室。
江淺睜大了眼睛,整個瞳孔回縮,狠狠的摟著他的脖子往床的方向掙紮。
她不行,她害怕!
她的堅強都是裝的!
他幹脆換了扛姿,“真是有幾分迫不及待了,你還真是比預料中磨人呐。”
江淺整個人從頭僵到腳,她從來沒被這樣對待過!不覺眼裏就湧上了淚水,咬牙忍住,生生將其憋回。路是她自己選的,這才剛剛開始,即便跪著,也要走下去!總會有一天,她要站在母親麵前,問出那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