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暖之一字(1 / 2)

蘇暖回到樓上,把蘇景淵書房的半邊都砸了。

自從某天看到過他這麼做,從此她也就染上了這個毛病。生氣的當時或者看不出來,但過後,就像酒的後勁一樣,一股腦的瘋狂的一陣,也就過去了。

她盡情放肆的作了半個小時,那股火氣才恢複平穩燃燒。

腳下滿地書本狼藉,她站在中間,一本本重新撿起,擺回書架上。

蘇景淵的父親也就算了,為什麼他一個姓楊的要來做這種事?人家好歹姓蘇,他一個外姓,沒有血緣,再好的兄弟,來驅逐他的晴人,這行為也極其不恰當吧?他腦子秀逗麼?

如果這個人說話好聽點兒也就算了,偏偏說出的話聽起來那麼想讓人抽他。

讓她開條件,離開蘇景淵。

蘇暖撿書的動作一頓,嗤笑一聲:“黃河管理員麼,管的那麼寬。”

她看看窗外,少了蘇景淵鎮宅,她還真是沒有一刻安生過。來自他的父親,來自他的朋友…一時間好像群魔亂舞,睡不好覺不說,連呆都不能好好發了麼?

她度過了一個烙餅的夜晚。

隔天,楊萬裏就又來了。

他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轉,沒有了絕對的高傲,也變得有禮貌了。

“我姓楊,叫楊萬裏,是蘇景淵的發小兒,也是他最好的兄弟。”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蘇暖雖然沒笑,但也沒有擺黑臉,請他到客廳坐,也請他有話直說。

“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楊萬裏坐下,說:“夏靈暖回來了,我希望你能離開他。”

夏靈…暖?蘇暖皺眉:“為什麼?”

“我先跟你說說夏靈暖吧,她是蘇景淵的初戀,也是他這麼多年一直無法忘記,也一直愛的人,你應該感覺得到吧?”他指了指她,提示道:“你的名字。”

他的言下之意,他知道她的‘身份’是怎麼回事,無形中也暗示她,自己跟蘇景淵的關係有多親密。他的話更想說明,她的‘暖’,不過是蘇景淵用來思念初戀的,也想指出——她不過是一個替身。

他這話其中的含義,想明白隻需要一瞬間。

蘇暖抬頭看了看他,他的臉那樣認真。她有些生氣,不知道是因為楊萬裏的話。還是他所說的這個可能性。她暗示了幾遍‘不愛就不會因為他的事牽動情緒。’眉頭就舒展開來,“如果這是你的理由,請讓當事人來跟我說。”

他盯著她的臉,已經恢複了他所熟悉的冷漠…他想了想,兀自往下說:“蘇二的花心,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為靈暖的不告而別,當初發生了一些事…但是她現在回來了,蘇二就在三亞陪她,他們之間的誤會應該很快就會解除了,我不想錯過他安定下來的機會。他就快三十了,不能再胡來下去了…”

靈暖。

蘇景淵。

小暖。

“我跟她像麼?”她問。

“一點都不像。”他看向窗外,聲音裏那股歡脫忽然沒了,變得悠悠:“你跟她一點兒都不像。她比你漂亮,比你有身材,比你溫柔,比你可愛,比你…高貴。”

高貴?他又說這種讓人手癢想要抽他嘴巴的話。

“嗬。”蘇暖冷笑,‘高貴’這個詞讓她一下子就沒了那種在意到爆的感覺,因為怒火對象轉移了。她舒了一口氣,靠向沙發背,眼帶鄙夷的看向楊萬裏:“晴人眼裏出西施。你這種‘兄弟’做的還真豁得出去。如果我的存在,在你眼裏是必須要肅清的麻煩,那麼楊兄,你在為了誰開路?蘇景淵?還是夏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