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陸觀觀帶著薄涼去蔚海做了SAP,又去吃了她認為最好吃的刀削麵,兩個人逛了大半夜的j市,因為瘋的錯過了回家的時間,隻好臨時住了酒店。
第二天一早,陸成鈞早早就殺到了酒店,先是把陸觀觀拎著說了一通,又跟薄涼道歉,說自己的妹妹玩起來有點兒瘋,打擾了她休息雲雲。
薄涼有點兒受不了他這樣的客氣,向陸觀觀求救。後者睜大著眼睛頗為驚訝的樣子看著眼前的人,直到薄涼戳了戳她的胳膊,她才回過神來,“大哥大哥,我們隻是姐們兒玩瘋了又說了半宿私密話,完全,完全跟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沒關係,你道的是個什麼歉?”
她說完全的時候還在胸前強調的做了一個交叉的X號手勢,一種很歡脫的誇張。
陸成鈞微微尷尬,訕訕的看了眼歪頭忍笑的薄涼,說:“就你理由多,別人一句你有十句等著,我是說不過你。薄涼小姐,家父知道你的到來,想邀請你到寒舍做客,如果可以的話…薄涼小姐方便麼?”
陸觀觀已然被他這古不古,現不現的說話給逗的不行了,連連拍薄涼的肩膀:“我這堂哥太給我丟大臉了,他平常不是這個樣兒,可是一碰見美女就不正常。別看他現在人模人樣,其實是個遊戲宅,所以你千萬別見怪!”
是不是遊戲宅,薄涼真沒看出來,‘有點兒不正常’倒是真的。她笑了笑:“叫我薄涼就行了,太見外的稱呼聽著怪不自在的呢。”
陸成鈞終於笑的有些陽光了,說:“那我們現在就走吧,家裏什麼都準備好了,爸媽都等著急了。”
薄涼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受到朋友家的做客邀請,雖然陸成鈞一再表示什麼禮物都不用拿,但是拗不過她在禮儀這方麵的執著,還是開車載著她去了附近的商場,七七八八的禮物買個大半個後備箱,才總算起程前往陸家。
陸家的位置位於一片新蓋的高端居住區,公寓大樓不遠處是一大片正在開發的建築工地,半成品的樓盤上貼著四個LED大字——華成廣場。
薄涼在那一瞬間內心充滿了好笑的情緒,那個人是在進行地球侵略麼?華成這兩個字已經無處不在到快要占領整個****了,連這種東北靠近俄國的小城市,他都沒有放過呢。
“你在看什麼?”陸觀觀順著他的視線,就落在那棟半成品的建築上,笑了起來:“真沒想到我們這種小地方也有建華成廣場的一天,還以為人家大boss看不上我們這裏窮鄉僻壤呢。話說你看過他們廣場的宣傳詞了沒有?一座華成廣場,一個繁城中心,真是很敢說啊。”
“他就是那樣一個人啊…所有的狂妄自大,都是他霸氣的體現。”
“說什麼了?”
薄涼冷不叮的回神,被車窗外的風一吹,背後冷意四散。聽她又問了一遍,才歎氣笑道:“沒什麼,在感歎世事變遷。大概很小的時候我來過這裏吧,那時候,這座城市大概還在塵土飛揚,火車都是那種風扇咯吱咯吱的綠皮車。”
“薄涼小姐的老家也是這裏麼?”陸成鈞問。
“算是吧,三四歲的時候就走了,一直沒有回來過。”
那算是一段美好回憶的終結,也是她紛擾這二十年的開頭。外婆在這裏過世,舅舅把她送走,送到了那個根本不希望她生下來的母親身邊,從此一別數年,斷了聯係,將她最稚嫩的那幾年襯的虛幻的仿佛沒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