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放手過去(1 / 2)

所謂商人,善於抓住任何為自己創造利益的機會,更善於利用抓到的機會達到自己想達到的目的,對商人來說,隻要想要,沒什麼不可能。

對蘇景淵來說,更是如此。

隻要肯給他機會,再厚重的心牆也會如千裏之提那般,他有十足的把握,終將會用這一點機會,化成燎原的火,融化他給予的所有冰冷與心寒。

他的笑又恢複了勢在必得,薄涼看的清清楚楚,不由的後退了一步。

耳邊就響起蘇景淵的輕柔的聲音:“你不用害怕,我答應過你的事都會做到。”

害怕?

是的,薄涼在那個瞬間,被隱藏的害怕下意識就跳了出來,因為那雙眼睛裏麵透出的光,無比熟悉,就像那一年說了“得到”,就將她囚禁到“無處可逃”……那個說到做到,想要就不會放過的蘇景淵,他回來了。

此刻的薄涼,分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既怕這樣的蘇景淵會讓他曾經的暴虐跟自以為是複蘇;卻也很高興他終於回到熟悉的狀態,一種矛盾而微妙的情緒在心裏交雜,形容不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薄涼歎了口氣,把害怕壓下,翹著唇角說:“這是我唯一發自內心,想相信你的事。”

“嗬。”他忽然笑了,自嘲的口氣,卻是調侃:“婧媛說,同床共枕五年多,你說走就走,頭也不回,瀟灑的連牽掛都沒有,卻把我一個人扔在悔恨裏掙紮,她問我有沒有後悔愛你,你猜猜我的回答?”

“你在拐彎兒抹角的說我薄涼?”薄涼斜著眼角睨她,冷冷的笑道:“對,我就是薄涼,那些年我沒資格愛你,現在,我沒想愛你的心思。”

她用一種開玩笑的姿態說著絲毫沒有善意的話,伸手拿過搭在沙發上的防曬衣,全程沒有任何的停頓與不自然。

動作間,莫名的讓蘇景淵感覺到了一種居家的感覺。

如果沒有這一層隔閡,他一定不會壓製想擁抱她的衝動。

但現在不行。

“薄涼。”

他在她就快出門的時候,出聲叫住了她。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正式去喊她如今的名字。

薄涼頓住了腳,就聽他的聲音悠悠。

“保重。”

隱藏在語氣裏的不舍,比宣之於口來的更能觸動人心。

所以說,攻心這主意又是誰給他出的?

薄涼忍住不去問,回了一句:“你才是需要好好保重的那個人,沒有健康,就什麼都沒了。”

“舍不得我死麼?”

“再這樣胡扯下去,我就忍不住對你惡言相向了。”薄涼不冷不熱的說完,開門而走。

方立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正在給方遠發微信,聽到開門聲,噌的躥起身,慌忙把手機藏了起來,愣是有點兒口吃的喊了一聲:“薄、薄涼小姐……”

後者輕輕扣上門:“方大哥不用如此客氣,喊名字就可以了。”說話間掃過被他慌忙藏在口袋裏的手機,勾唇笑道“你們表兄弟感情真好。”

方立頓時感覺喉嚨處堵了一團棉花,麵對boss才有的某些情緒此刻從這個曾經相識的小姑娘身上,甚是清晰的感覺到了心虛,有種莫名的無所遁形。

她什麼都沒有再說,就那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