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誰啊,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覺,幹啥呢?”
那人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把手電筒的光束照在了何慶臉上。
“慶哥啊,你嚇我一跳,我,老張。”
都是同鄉,相互間自然認識。
何慶上前,對著那人問道:“大半夜的你跑出來幹啥來了?”
“別提了,我剛才也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真看到了我大哥,他說他墳被撅了,骨頭還被何傻子給叼走了,這夢做的,真實的可怕。”
“我在家裏越想越不是滋味,所以就出來看看。”
老張看了一眼何慶,好奇的問道:“你呢?這是要幹啥去啊?”
“我看到我老娘了,事情跟你描述的差不多,那絕對不是夢,何傻子這個瘟死的,肯定沒幹好事兒!”
“快,去後山看看!”
何慶和老張加快腳步,匆忙的向後山走去。
在這段不遠的小路上,二人又遇到了兩個大半夜去後山的男人,一詢問,情況都如出一轍,他們都遭遇了相同的怪事兒!
要知道,這可是半夜三更,幾個膽大的覺得心裏不踏實才選擇這個時間出門,誰知道,除了他們四個之外,還有沒有也遇到類似的事情,但卻沒有膽量大半夜前來查看的村民。
四個大老爺們結伴而行,他們率先來到了最近的墳墓。
這座墳是老張家的,幾個男人將手電筒照射在墳墓周圍,隻見一排腳印清晰可見,而墳包上,還有被挖掘過的跡象。
“這個挨千刀的畜生,我剛才真不是做夢!”
老張一邊哭一邊拿著鐵鍬將被鏟除的土壤再次刨開,何慶見狀,連忙阻攔。
“老張,你這是要幹啥?”
老張用力的挖掘,咬牙切齒的回答道:“挖開看看我大哥咋樣了啊!”
“這不是胡鬧嗎?”
何慶連忙說道:“走了的人講究個入土為安,哪有挖墳的道理!”
“不挖開我咋知道我哥有沒有缺胳膊少腿,明擺著呢,這墳肯定被刨開過,我檢查檢查還不行嗎?”
老張指著鬆弛的土壤說道:“看見沒,這一鐵鍬下去,就挖開這麼多,明顯是剛填上的,要不是我哥告訴我這些,等雪下的再厚點,這土又凍上了,到時候咱們還被蒙在鼓裏呢!”
幾人一聽,紛紛點頭,好像也是這麼回事兒。
商量之下,四個大男人將墳墓挖開了個缺口,缺口的大小正好可以容納一人爬進去。
“你說這事兒能是何傻子幹的嗎?”
聽到何慶這麼問,氣到不行的老張說道:“不是他還能是誰,我哥都說了,何傻子給他骨頭叼走了,這殺千刀的傻子,掘墳這種喪天良的事兒他也能幹得出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何慶指著墳墓的洞口說道:“那何傻子一天走路都費勁,還能有這把子力氣?”
“要不是這墳頭土被翻了一遍,我估計咱四個想要刨開,都要花費個把小時,他一個傻子,自己能完成?”
還別說,向來莽撞的何慶這一次考慮的還不少。
不過他剛提出疑問,另外一個同行的男人便添油加醋起來。
“何傻子這喪門星詭異的很,誰知道他有什麼邪乎的手段。”
“哦,對了!”
那人補充道:“那天我跟侯偉喝酒,他喝的五迷三道的時候,說老何頭已經死了,但卻沒有發喪!”
“那何傻子弄了口棺材擺在了屋裏,老何頭就躺在裏麵,已經是一個多月以前的事兒了,估計這會都發臭了!”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何慶試探性的問道:“真的假的啊?這麼邪乎?”
“真的,千真萬確!”
那人繼續說道:“還記得當天侯偉他們幾個去抓何苦的事兒吧,就是那個時候撞見的,他們六個當時被嚇得不輕,約定好了不對外人講他們的所見所聞,要不是侯偉喝多了,他也不會說出來。”
“第二天一早,侯偉就驚慌失措的找到我,告訴我千萬別聽他的胡說八道,依我看,侯偉他們六個要麼是著了道了,要麼就是被那瘟死的傻子給嚇到了。”
何慶捏著下巴,嘀咕道:“你要這麼說,估摸著八九不離十。”
“這何傻子人死必哭,可到了自己爺爺這裏,卻閉嘴不提,這是要害死咱們啊!”
說到這裏,何慶對著老張說道:“老張,你先進去看看,啥情況告訴我們!”
“行!”
老張擦拭了一下被凍住的淚花,囑咐道:“我要是出不來,各位念著點我的好,千萬不能放過那何傻子!”
“俺就算死在裏麵,變成鬼,也絕對不放過何傻子!”
“別胡說。”
何慶拿出一根繩子拴在了老張的腰間,囑咐道:“都知道你是你哥拉扯大的,沒事兒,看看就出來,我們等你!”
就這樣,老張爬進了墳墓,另外三人,則是在外麵焦急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