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一聲,隨之將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房屋的牆壁上。
下一秒,堅硬的牆體出現了一道裂痕。
並且,那道裂痕隨著我手中的邪氣不斷擴散,也逐漸的向著四周延伸開來。
直至,所有的裂痕中都爆發出了一股強大的邪氣,徹底將整座房屋,摧毀成了陣陣煙塵。
“我靠,牛啊!”
李癩子歡呼雀躍道:“這小腦瓜,真是聰明,這都被你猜中了!”
啊!
痛苦的哀嚎聲震得李癩子耳膜都無比刺痛。
隻見我跪倒在地,瘋狂的撕扯著頭上的陰氣。
這一刻,我如同發狂的野獸那般,完全失去了理智。
砰!砰!砰!
我的腦袋瘋狂的捶打著地麵,李癩子想要包裹住我的邪氣,也被我的瘋狂頃刻吹散。
在我的癲狂之下,怪談小鎮的上百根鐵欄全部粉碎,而那股散落的邪氣,則是如數的灌入到了我的魂魄當中。
最後一絲絲陰氣消散的那一刻,我也冷靜了下來。
隻不過,我的魂魄再度陷入了沉睡,整個人就好像昏死過去了似的。
“大兒子!”
支撐著傷痕累累的狐狸身軀,李癩子衝到了我的身旁,將我扛到了他的背上。
“別怕,別怕,老爹這就帶著你出去!”
沒了任何的限製之後,李癩子順利的帶我脫離了陰宅。
回到墳場棺材旁的那一刻,李癩子便第一時間將我的魂魄安頓回了身體,而他,則是癱軟的倒在了冰冷的泥土上。
“快,快用你的血身木陰氣來穩固何苦的魂魄!”
李癩子強撐著自己那脆弱不堪的魂身,匆忙的對石姨吩咐道:“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得跟著完蛋!”
石姨瞪了一眼李癩子,表現著對他態度上的不滿。
可看我如此狼狽,她還是將大量的血身木陰氣覆蓋在了我的身上。
可那些血身木陰氣,卻被一五一十的排斥在外,根本沒辦法融入到我的魂魄當中。
“怎麼回事兒!”
李癩子氣急敗壞的問道:“不就是點血身木的陰氣嗎!何苦能給你賺回來就是!”
“加大力度,有多少給多少,往後加倍還給你便是!”
“閉嘴!”
石姨不耐煩的嗬斥道:“有些道理,我比你看的明白!”
“你我都是與何苦同生共死,真是危急之時,我還能舍不得一些陰氣了?”
聽到石姨這麼說,李癩子饒是費解的問道:“既然不是你的原因?那又是怎麼回事兒,何苦他,還撐得住嗎?”
“他沒事兒。”
石姨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嘀咕道:“確切的來說,他的情況很好,問題則是,這種好,似乎有些過了頭。”
“你就別賣關子了!”
李癩子渾渾噩噩道:“說清楚,他究竟怎麼了?”
“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充盈他的魂魄,想必,你們在陰宅中一定得到了不少好處吧。”
“何苦之所以會昏迷過去,甚至魂魄都陷入了沉睡,實際上,正是他解封的殘魂還沒有辦法將這股力量融為一體,才導致了眼下的情況。”
“接下來,隻要耐心的等待他將這股力量全部吸收就可以了,不過據我觀察,這好像需要一陣子才行。”
石姨指著身後的木人笑道:“伊一呢?讓她休息一下然後去采購物資,這一次,想必是因禍得福了!”
李癩子耷拉著腦袋,沉聲道:“那丫頭走了。”
“走了,去了哪裏?”
沒反應過來的石姨還在追問,而同樣要陷入昏睡的李癩子,則是簡短截說的解釋了一下。
“我們遇見了邪神鐵匠,那股他沒辦法完全承受的力量,估計就是鐵匠的傳承……”
“接下來,勞您費心照顧何苦,我要去休息了……”
說完這些話,李癩子的魂身也消失不見,隻剩下了呆若木雞的石姨。
“閆婆婆,鐵匠的一切,竟然真的在這墳場當中……”
“您可以放心了,咱們這一脈,和鐵匠這一脈,終究會延續下去。”
石姨轉過身去,用血身木陰氣擦拭著伊一木頭身體上的灰塵,哽咽道:“你這傻丫頭,一定是帶著笑離開的吧……”
“姨等著你回來,何苦那木頭疙瘩,也會等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