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弄死我的穀爺?
竟隻是個被人操控的傀儡?
這世界是怎麼了,已經離譜到這種程度的嗎?
“好可怕的小娘們兒!”
李癩子震驚的同時,忍不住的碎嘴道:“可惜了啊!”
“這麼俊的姑娘,竟然和鐵匠那老頭配了冥婚,也屬於是饑不擇食了吧。”
一瞬間。
原本就令人畏懼的氣場,再次多了幾分冷意。
女人看著我,聲音聽起來還是那麼柔和,但每個字眼,都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
“黑狐狸,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成啞巴。”
“別以為有了黑山仙家的名號,就搖身一變,高高在上了,說到底,不過是上不了台麵的邪神罷了!”
李癩子臉色一沉,倒不是因為對方的話對他有所貶低。
而是,這碎嘴子的家夥,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夠看到他,更可以聽到他的聲音。
“姑娘,別介意,我隻是覺得你長得非常好看,有,有點……”
“閉嘴把你可。”
女人不耐煩道:“配冥婚,一方麵是因為我需要邪神鐵匠的本領,替我打造怪談小鎮,另一方麵,則是鐵匠的傳承,需要通過我來保留下來。”
聽到這話,我微皺眉頭的問道:“難不成,穀爺這位鐵匠,很早以前就被你們所掌控了?”
“沒錯,你小子還算聰明。”
女人微笑道:“鐵匠有了入魔的苗頭之後,我們幾家便聯手將其封印了起來。”
“至於後來他的為禍四方,也確有其事,隻不過是在我們可控的範圍內,之所以那麼做,也是為了掩人耳目,讓心懷不軌之人,覺得鐵匠還有可以利用的空間。”
“至於你的閆婆婆封印穀爺的時候,不過是順水推舟的一件小事而已,隻是沒想到,一代不如一代,除掉一個已經被封印過一次的老鬼,竟然丟了性命!”
此刻的我,已經攥緊了拳頭。
我不清楚曾經發生過什麼,但我根本無法容忍,閆婆婆和我爺爺那一代人,所做出的貢獻,竟然讓她貶低的一文不值,而他們所付出的生命,在對方眼裏,也不過是技不如人的下場!
“你很強大,這一點我並不否認。”
我緊握著武王鞭說道:“但你不該,高高在上的輕視著這條路上灑下的鮮血!”
看到我的模樣,對方收起了些許的玩味之意,但她眼中的不屑神情,依舊如針芒那般刺痛著我。
“怎麼,你小子想和我動手?”
女人指著門外說道:“你的魂魄被用於封印留在了這裏,想要多一些拿走你的魂魄,還要我高抬貴手才行。”
“你一個外來戶,在我這裏吆五喝六,信不信,我讓你什麼都拿不走的同時,還會把你們倆的小命留在古城當中?”
還沒等我開口,李癩子便左右逢源道:“前輩莫要生氣,這娃子單純的一根筋,不大會說話,您大人大量,何必跟他斤斤計較呢?”
話鋒一轉,李癩子繼續詢問道:“聽您這意思?前輩不是來對付我們的?”
“可以是,可以不是。”
女人自我介紹道:“我叫嶽玲,是四大匠人中紮紙匠一脈的最後一位傳人。”
好家夥。
補魂匠,紮紙匠,木匠,鐵匠。
至今為止,與四大匠人相關的人全部出現,看樣子,這四道傳承,和整個陰陽界,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啊!
“原來是紮紙匠的嶽姑娘,失敬,失敬。”
相比於看不慣對方作態的我,李癩子反倒要更為冷靜些許。
恭維的同時,他試探性的問道:“莫非?您在這裏等何苦許久了?”
“如今的何苦,已經得到了木匠和鐵匠的傳承,補魂匠那裏雖說撲朔迷離,但我們老何家的堂口,已經有了一定的進展,想必用不了多久,補魂匠這一脈的手藝,也會重現天日。”
“如今,嶽姑娘身處於這古城當中,您的紮紙匠手藝,是打算……”
李癩子沒有把話說完,但眼睛裏卻充滿了期待的神情。
他很希望,我能接下這般好處,如果可以的話,紮紙匠的本領,無疑是對我的再一次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