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眸底帶著些許期盼。
生一個。
對自己地位轉正的期盼。
他心裏明白,自從黑二他們從江家裏拿出他失憶前的日記本,他大概能猜出自己以前的性子——
張揚跋扈、我行我素、邪魅狠戾、喜怒無常。
別說是生孩子,周圍雌性蒼蠅都不會有一隻!
這跟他在秦依墨麵前時的性格很不一樣,這也導致他在接過黑二手裏日記的時候,認為對方是在‘汙蔑’他!
但一旦秦依墨離開他的視野,他的性子就會立刻轉變。
變得陰暗爬行、變得嗜血冷漠。
他曾經問過黑二,他這個人什麼東西最多,結果得到的回答是——
他這個人除了錢,就是病多。
錢,是萬萬打動不了秦依墨感情的,畢竟他自己就是被她包養的牛郎。
那隻有病。
發的越瘋,病情越嚴重,她越來越離不開他!
主打就是一個賣慘!
打不過就嚶嚶嚶。
這三年,他拿捏了秦依墨的弱點!
他想,沒人能拒絕一個能高冷、能帥氣、夜技術很好、能下廚房、能穿黑絲、能露大xiong肌、能體貼人、能撒嬌還帶點稍好的床品的那麼一個......軟男?
某陰暗瘋批越想越激動,心裏扭曲爬行。
秦依墨駕車,餘光看了一眼滿眼期待的江臨,咋舌道:“有病的人,經常吃藥會影響孩子,可能會有畸形危險。若以後孩子智商有問題,那豈不都隨了你?”
畸形?
江臨眸色暗沉。
為了正主之位,他其實有一段時間沒有吃藥了。
江臨雙手揣著,第一次對治療病情的欲望如此急切,他努了努嘴,茶味十足:“寶寶這麼好的基因,一定可以戰勝我的基因,而且我也很聰明,孩子的智商是會繼承的。若孩子的智商真隨了我......”
那一定是個天才!
此刻的江臨不知道的是,未來會有那麼一個小家夥,整天揚著‘孝’爹大旗,看著考卷上的20分外語,整天跑到他麵前,問他多久嘎,他好‘繼承’他的智商。
*
都市花苑。
韓笑笑看著破舊的老小區一臉抵觸地看著破舊的木門和門牌號。
也不知道是自己15年沒來這裏的陌生,還是其他,周圍異常安靜。
她朝著記憶中的地方,緩步走上樓。
還未進門,老式木質房門被風吹得噶咋噶咋響,門十分透音,裏麵好幾道聲音恭維,其中一道聲音她還莫名感到熟悉——
“哎呀!沒想到我們家笑笑結交了帝都大戶人家的同學的資格!雲同學你說來看我們就算了,帶什麼禮物啊!多見外——”
雲磁滿眼都是手裏的黃金項鏈,立刻搭話道。
身後的韓父雙手攬過名酒,一臉酒氣十足道:“笑笑這臭丫頭竟然能結交到你這樣的朋友,實屬她上輩子燒了高香了!”
韓父看了眼身旁的雲磁,正準備抄起地上的空酒瓶砸向自家老婆,最後突然想起屋內還有其他人,於是拖著爛醉如泥的身體,在廚房搗鼓了杯不知什麼味的茶,遞給雲嫣然:——
“雲同學,你快喝吧!家裏破,實在不好意思!還請你多擔待。”
“叔叔客氣了,我跟韓笑笑是很要好的朋友,之前聯係過您,我想跟韓笑笑私下見一麵,不知道她多久能來?”雲嫣然放下茶碗,麵色盈盈,心底看著韓父和韓母癡迷黃金的模樣,心底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