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墨鈍感超強,她沒能聽懂江臨話中的意思,餘光看了眼坐在秋千上玩耍的靳敦敦,道:——
“我在兼職。”
江臨語氣一頓,眼神微閃,“什麼兼職。”
“帶孩子。”秦依墨頓然,看了眼笑意洋洋的靳敦敦,悵然道,“真羨慕啊——”
江臨眼神輕眯,他敏感地覺察到秦依墨口中的語氣,並不是對他們未來可能有孩子方向的憧憬,反而是對過去的懷念。
一想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單手觸不可及的領域,秦依墨可能承受了他無法想象的傷害,心髒仿佛有顆尖銳細小的刺,一下下戳著他的心髒。
他忽而抬手,單手攥緊,放在胸口位置,呼吸略沉。
錢是一切生活水平的基石。
在聯係上黑二他們的時候,他就暗自吩咐過他們幫忙調查秦依墨。
可秦依墨的背景太過幹淨,幹淨到一頁A4紙隻有幾行字跡。
不知為何,他能覺察到,這張紙被某些人動過手腳!
那一刻,江臨深感自己的弱小,弱小到連自己老婆經曆過什麼,他都查不清楚。
他的腦海裏驀然閃過黑二對他的建議——
回到帝都江家,那裏才是他的天下!
他要回去繼承家產,回到帝都江家動用勢力,查清秦依墨曾經經曆過哪些事情。
明明她比自己小,二十多歲的年紀,卻有顆40多歲的心態。
他不想她這般,太過成熟,太過堅強。
江臨從來不認為女性比自己強是什麼壞事,反而是一種心疼,對老婆的心疼。
到底是要在刀尖上舔舐多少鮮血,流過多少淚痕,才能得到現在的底氣。
原本滿腔腹語在這一刻都化成了一句話:——
“兼職也別太辛苦了,你還有我呢,咱們夠用就好,隻要能平安。”
江臨頓了頓:“反正都是兼職,你也別給自己太多壓力,大不了我替你兼職,幫你帶孩子。”
“嗯哼~”秦依墨聲音含糊,吃了一口被靳敦敦塞來的西瓜,“啊~我還好~沒事噠~~”
安撫的話語,讓江臨聽得越來越心疼。
他掛了電話,立刻讓黑二聯係江老爺子,他要抽空回去一趟。
電話另一邊,吃飽喝足玩樂後的靳敦敦主動掏出小課本,打開靳野給他留下的作業。
小家夥雙眼朦朧,看著課本上的鬼畫符,慢吞吞地抽出筆,在課本上寫寫畫畫。
秦依墨秉承金主的話,讓靳敦敦開心就好,便沒有打擾。
靳敦敦抓著筆,在課本上照貓畫虎好一會,才嘟著嘴看向秦依墨,奶聲奶氣道:
“姐姐,你會不會覺得敦敦笨笨啊~”
靳敦敦一臉沮喪,圓溜小臉一下皺成小包子臉:“小舅舅身邊的保鏢私下都說,前幾任私教老師,都是被敦敦的智商給氣跑的,說敦敦是蠢蛋......”
“沒有的事~”秦依墨溫柔摸著小家夥的頭頂,“你看,你寫的字,不也很好看嗎?學習出來之後,也不是所有人都坐在一個崗位,所以隻要找到自己擅長且喜歡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