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南弦抱著雙臂,道:“唉,恩珠,要我說啊,你得多跟大嫂學學。”
“跟她學?她有什麼值得我學的,除了會勾引男人,把我哥迷的五迷三道的,還會做什麼!你讓我學她?”
“這就是大嫂的本事了,其他人要是撒嬌,老大估計惡心都來不及。你看看,從大鬧婚禮之後,她力挽狂瀾,知錯就改,幾個月就把老大的心給收服了,現在她人有了,地位穩固了,從京大取得畢業證,就能跟老大雙宿雙飛了。”
奚南弦轉過身來,對著傅恩珠品頭論足。
“你也該學學,誰對你才是真心的,學會對自家男人好點,別一天到晚地就知道埋汰……”
傅恩珠上前就啐了一口,“你給我滾蛋!自家男人,你在說誰呢,我才瞧不上你!”
奚南弦簡直就跟塊牛皮糖似的湊了上來,傅恩珠推開他的臉。
“我說正經的,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貧嘴。他們倆的關係越好,我越擔心,你是不知道我家最近的形勢,我回來沒幾天可都瞧出來了,我媽,我奶奶都為這事操心著呢。”
見傅恩珠臉色凝重,奚南弦也收起了笑臉,道:“不是讓你少管大嫂的事嗎?老大辦事自然是有分寸的,你操再多的心也沒用,再說這次老大隻給你放了一周的假,再回來要到過年了。”
“我哥之前行事是有分寸,可是隻要涉及到沈知心,該有的分寸都忘了。要是他有分寸,就不該娶沈知心,更不該……反正跟你說也沒用,你就會貧嘴,別的一樣不會!”
“恩珠,事已至此,你反對也沒用。老大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之前在南城,沈知心從樓上摔下來昏迷那次,老大的表現,你不是沒看到。他決定的事,任何人是改變不了的。”
奚南弦頓了頓,道:“這一個多月,宮家肯定也會派耳目來南城,你萬事小心,我這次來就是來跟你說,你想要出門,就打電話給我,我可以陪你。”
“你不怕宮家嗎?傅家跟宮家要是杠上了,贏了還好,要是兩敗俱傷,或者傅家輸了,你跟我走的近,有可能會牽連到你,我看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好了,反正你家裏也在給你物色合適的兒媳人選了,你不用非要吊在我這一棵樹上。”
“你以為我會怕嗎?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奚南弦臉上生出了幾分怒氣,“這麼多年,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裏有數,家裏的事,我會擺平,你這麼把我往外推,難道對我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看著奚南弦眼中的痛苦和掙紮,傅恩珠低下了頭,不知所措地道。
“奚南弦,我們可以保持現狀,但你可不可以別逼我?”
奚南弦眼中的亮光逐漸變得暗淡,這麼多年總是這樣,他進她則退,以為兩人之間稍微有點進展,她就開始打退堂鼓了,他被吊著,就是難以下定決心。
四人一起走向莊園,沈知心被傅承景牽著,雖然外麵有點冷,不過他的大手暖暖的,將她焐熱了,胃裏不舒服的感覺也漸漸緩解了。
“傅先生,恩珠好像對奚南弦不怎麼感冒,你讓他去芝加哥照顧恩珠,不會引起恩珠的逆反心理嗎?”沈知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