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長大以後大概就知道一男一女來看電影為什麼會有意思了。
君陌白還要說話,譚書墨的手機忽然振動起來。
她瞥了一眼,譚小花三個字在屏幕上跳動。
有了前車之鑒,這次她再也不敢耽擱,趕忙從座位上起身牽著君陌白一路埋頭,走出影廳。
譚書墨:“小花?”
電話裏沉默良久,杯瓶相撞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於耳,甚至還有人在一旁擲骰子。
熟悉的哄鬧聲讓她蹙起眉頭。
譚書墨語氣暗含警告,嚴厲地說道:“你在哪裏?”
沒有她陪著,居然敢一個人出去尋歡作樂,一杯倒的酒量做什麼妖?
見譚書墨沒有心思搭理他,君陌白牽起她的手開始一根指頭一根指頭地揉捏。
晶瑩圓潤的指尖被他搓圓捏扁。
譚書墨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毫無暖用。
君陌白依舊該怎麼就怎麼,她身上於他,連一個指甲蓋都是完美的。
“譚小花,我警告你,乖乖離開,回家也好,回學校也好,不許再呆在那種地方了。”
電話裏除了微弱的電流聲和電話彼端擲骰子鬥酒的打趣聲,什麼都沒有。
譚書墨屏住呼吸,心思不斷下沉。
最後她妥協道:“你告訴我,你在哪裏,我過來陪你。”
譚小花的聲音總算響起,不過並不是和她說話,而是在和別人對話中傳了過來。
譚小花:“什麼啊,我不能喝了,喝不了了,醉了醉了,醉了墨墨會打死我的——”
譚小花:“墨墨是隻母老虎——”
譚小花:“喝不了了,我想睡覺~”
譚·母老虎·書墨滿頭黑線,耳尖地聽到了睡覺兩個字,咬字很不清晰。
看來她已經醉得夠嗆了。
“譚易諾,你到底在哪裏?”譚書墨生氣了,她一般都叫她諢名譚小花,隻有生氣的時候才會喚她大名。
電話那端停頓兩秒,另一個帶著濃濃醉意的聲音響起——
“這領袖的酒真難喝,下次咱們去茗樓吧,茗樓好!”
居然……還是個男人。
“譚小花你踏馬瘋了,和一個男人一起出去喝酒!”
譚書墨氣急,腦袋一熱直接在走廊上破口大罵。
此刻君陌白正咬著她的食指不停吸吮,被她的聲音唬住,輕咬的動作頓住,懵懂地看著她。
“……你繼續。”譚書墨說道,稍稍冷靜下來便往影院出口走去。
“小花,別睡啊,起來喝酒!”
“大家別鬧了,小花醉了的話,我帶她去休息一下,哈哈哈!”
接下來眾人起哄般的嬉笑,妥妥的猥瑣男聲音。
“我踏馬——”譚書墨覺得自己頭頂的青筋快要迸出來了,踏馬譚小花居然是和一群人出去喝酒。
她有一萬句mmp不知道該不該講。
“看我過來怎麼收拾你——”
狠話剛剛放完,電話被那端掛斷。
譚書墨抽回自己的手,拽著君陌白的衣袖說道:“陌陌,去領袖。”
君陌白遲疑兩秒,似乎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看她這麼著急,君陌白也沒耽擱,驅車便朝著領袖駛去。
另一邊,本該燈紅酒綠的會所此刻燈火輝煌,趙佳生散漫地坐在首座,指尖煙霧繚繞,冷白的霧氣從他的指尖緩緩上流。
譚小花醉趴在酒桌對麵,身子軟的像是一灘爛泥,頭頂的水晶燈勻速旋轉,閃亮的淩淩波光在包間轉動,譚小花的臉在忽明忽暗的燈光裏若隱若現。
殷紅的臉頰和嘴唇異常顯眼。
煙吧,趙佳生扔掉搖頭,抖了抖落在指尖的灰塵。
桌麵上譚小花的手機停留在通話界麵,算算時間,譚書墨應該很快就到了。
“生哥,剛才表演得不錯吧!”一旁守著的人笑嘻嘻地邀功。
剛才他們的那些獨白可真是繪聲繪色,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們在猥褻少女呢。
趙佳生頷首,嘴角勾起一絲滿意的笑意:“兄弟夥們,謝了!”
“生哥說什麼客套話,兄弟們最愛撮合野鴛鴦,話說你說的那位——品味殊異的大少,啥時候讓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