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她又給我發了條:“怎!麼!肥!四!”
我回複了句回頭說,把地址告訴司機,便把手機收了起來。^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我這個行為其實幼稚得很,從前也發生過,仍舊是一次我和顧桐的吵架,吵架後我們好幾天不說話也不聯係,過了幾天,我看了個電影,被裏頭的生離死別惹得有些感動,於是特別想她。
我總是特別想她,看到什麼都能想她。
於是連夜,我便坐黑車到她的城市,去找她,到了之後也不給她電話,獨自一人在我們經常逛的小花園裏走。夜深,花園裏沒什麼人,我坐在長椅上,看著殘障的噴泉,殘喘地噴著水。
半小時後我給顧桐打電話,她已經睡了,我告訴她我在花園裏看噴泉,她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等明白我說的花園和噴泉是什麼後,開口便說:“顧檸,你有病吧。”接著她又說:“你在那等我。”
顧桐是翻牆出來的,看到我把手上多帶的大衣披在了我身上,大手一拍,拍在了我腦門上,仍舊說了句:“你有病吧,怎麼突然過來了,也不告訴我。”
我隻對著她笑。
她說:“想我也不是這麼想的。”
我點頭:“我想你了。”
她頓了頓。
平常我很少回複她的調侃,對她突如其來說的情話總是愛理不理,我想,她大概是驚訝了吧。
我那時也覺得我挺有病的,但是覺得是一回事,覺得又去做了,又是另一回事。
年少總容易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為的隻是滿足自己一時衝動的心情,喜歡用自己的行為安撫自己的情緒。
這幾年我以為我成熟了許多,每想到遇到顧桐,我又變回了從前的樣子。
不。
應該是,隻要遇見了顧桐,我就會變成這個樣子,似乎,它與年齡無關。
到她家樓下時,我忽然有些膽怯,雖然已經把地址熟記於心,但還是翻開手機看了幾眼確定樓層門號。
隨著樓裏的住戶進門,乘坐電梯,到了她家門口,我把行李箱往旁邊挪,看了眼手機,蹲在了地上。
地上不知道從哪裏爬來一隻小螞蟻,它孤獨的樣子左右移動,時而拿觸角觸碰地上的塵粒,時而因為凹凸不平的瓷磚縫猶豫不前,兜兜轉轉卻一直在我眼前晃。
沒有目的,和我一樣。
幾分鍾後,它試探了幾次牆壁,終於有勇氣爬了上去,接著消失在一個轉角。
有了新的方向,也和我一樣。
沒多久,又聽到了一聲電梯的聲音,我抬頭一看,期待中的,看到了顧桐大步朝我走了過來。
我再次拿出手機看了眼。
她雙手環在胸`前,沒什麼表情低頭看我,問:“蹲著多久了。”
我回答:“十二分鍾。”
她大吐一口氣,從包裏拿鑰匙,語氣仍舊不佳,沒看我,邊開門邊說:“顧檸,你這人真是……”
她沒真是個所以然來,門已經開了。
才蹲了一會兒,腿有些麻,站起來的瞬間,眼前一片漆黑,等好了之後,她已經把我的行李箱拉了進去。
她示意我沙發上坐著,把行李箱放在一旁,順便給我倒了杯水。
家裏真的……很亂。
沙發的一邊,全是收下來還沒疊的衣服,茶幾上也亂七八糟,有小本子,有遙控,好幾袋水果,還有一些沒認出來的瓶子,全都隨便放著。
家裏設計簡單,家具齊全,要不是沒關門的書房裏有人形模特,地上還有紙筆,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