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浴巾掉在了地上,蓋住了我的腳。我感受到窗外樓下幾個小孩子發出的尖叫聲,我感受到客廳裏被她打開的電視的聲音。
我感受到……
再也感受不到,她吞下我一切的想法,讓我此刻心裏隻有她。
和她的唇舌嘻戲。
已經不滿足於這片刻的暖意,她用鼻尖將我的下巴再次勾起,從脖子處一路往下。
我們互相脫了外套,脫了裏衣,她伸手放在我的肌膚上,讓我微微顫唞,我咬著唇盡量讓自己克製些。
她見狀,不滿地上來也咬住我的唇。
“乖。”她說。
在這方麵,她主導比較多,我偶爾地也會反攻她,她說她喜歡我在這種時候軟軟的樣子,特別是冷戰後,她說那時的我,仿佛被拔掉全身的刺,眼裏隻有她,迷糊得能掐出水。
我們在原地來了一次,休息了一會兒後,移到了床上又來了幾次。
她的精力出乎我的意料,到最後還是我先趴下。
閉著眼睛什麼都不想管,她側著身子玩我的頭發,導致我越來越困。
最後我還是咬牙起來準備洗澡。
顧桐對付我的方式從來簡單粗暴,剛才的那些,十分有效地治療了我的恐懼,讓人又無奈又好笑。
但她想做的卻不止於此。
就在我擠沐浴露時,她直接開了進來,連敲門都省了。
不容拒絕的樣子,勾唇笑著走到我身邊。
我看著她伸手拒絕:“我自己洗。”
顯然她是不同意的,也不用回答我的問題,反正以我的本事,趕不走她。
算了。
就這樣吧。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沒有話說
第20章 第 20 章
或許是剛吃過一場饕餮盛宴,洗澡的顧桐十分老實,洗完後,我們裹著浴巾出來。
昨天睡眠不佳,再加上今天發生這麼多事,我的精力早已跟不上,坐在地上聽著她吹風機嗡嗡作響,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沒多久她拍醒我,我睜開眼,聽她說:“頭發吹一吹。”
我嗯了一聲繼續趴下。
她沒有為難我,撈起我的頭發幫我吹,再次伴隨著嗡嗡聲,我睡了過去。
這次我做了個夢,夢到我回到了新西蘭,錢敏問我怎麼又回去了,我說收到了公司的複試郵件。
這個夢的背景,和顧桐沒有任何關係,我普普通通地回家過了個年,又普普通通地回去,回到計劃好的軌道上。
吹風機忽然停下,把我從夢中拉到了現實,趴在床上的我立刻轉頭看她,她收吹風機的動作停了停,疑惑問我:“怎麼了?”
我摸了摸發尾,已經幹了,能幹得這麼徹底,不知道她吹了多久。
我說:“我夢到我回新西蘭,我找了工作,我在那邊穩定生活。”
顧桐拉開床邊的抽屜,把東西放進去,順道問我:“有我嗎?”
我說:“沒有你。”
她自嘲笑了笑:“原來你在新西蘭。”
我舔舔唇,嗯了一聲。
她把抽屜關上,站起身,並示意我到床上,問:“你覺得現在真實嗎。”她換個說話:“你是想要夢裏的生活,還是現在的生活。”
說完這話,她啪的一聲把等關了。
忽然暗了下來,什麼都看不見,幾秒後身邊的床凹陷下去,她躺了進來。
我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回答她:“夢裏的生活像是現實,現在的生活像是夢。”
這麼多年,我從沒想過和她複合,當初走得絕然,心想斷就要斷個幹淨,不給她不給我留半點後路,最好是老死不相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