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每個女人心中都有個八卦的靈魂,趙姐也一樣,或許也因為和顧桐是老熟人的關係,一點也不忌諱。
“小學同學,初中同學,高中同學,高三畢業了在一起,還住上下樓。”總監總結了顧桐的信息:“所以算是,青梅竹馬?”
我頓了頓。
青梅竹馬這個詞,在我們身上,很新鮮,也很不合適。
顧桐忽略了她是我爸爸幹女兒這一項,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不說,可能是因為不想多事,或許還因為我不喜歡。
果然顧桐也不太同意青梅竹馬,對著趙姐擺手:“沒有沒有,我們高三才接觸的,之前一直都不太熟。”
我挑眉,低頭吃菜。
小學買了新玩具就立馬來我家找我一起,姐姐姐姐地叫我,初中我生日爸爸第一時間就告訴她,她也成為我生日家裏唯一請的小夥伴,到後來高中的牽扯不清。
對,我們確實不太熟。
趙姐一副了然的樣子,又問了句:“你們誰先提的開始?”
顧桐轉頭看了我一眼,指著我說:“她啊。”
趙姐倒有些驚訝:“我還以為是你,顧檸這麼安靜,不太像。”她笑了笑:“我還以為是你死死粘著人家,逼她就範。”
我抬頭對上趙姐的眼睛,不好意※
於是那脾氣又默默地吞下。
等到第二天,她送我回去,臨別在車站安檢,等我就要進去時,她忽然拉住了我的包。
我回頭,見她恍悟的樣子啊了一聲,說:“是檸檬味的。”說完她補充:“你昨天喝的那杯飲料。”
我哭笑不得,無奈看著她:“我喝出來了。”
本來還存餘的不耐煩,被她這麼一解釋,忽然開朗了起來,隻覺得她的反射弧怎麼長呢,還挺可愛。
於是我舉起手,摸摸她的腦袋,對她說:“下次我來,不許玩遊戲了。”
她先是一愣,接著對我笑:“好啊。”
後來她也真的不再玩了,卸載遊戲的那天,還特意給我打電話,表她的真心,但這個真心,是否有參雜著她對遊戲的三分鍾熱度,我不知道。
下雨天,路上的行人和車都特別的小心翼翼,顧桐找了條相對不太擁擠的路,轉了幾個彎後,在一家酒店門口,她忽然停了下來。
我下意識地抬頭看酒店的名字,問她:“怎麼了?”
她撅嘴讓我看前方。
這一看不要緊,正前方,酒店門口的,那不是小柔嗎?
她身邊還站著一個目測比她高一個頭的男生,兩個人在雨裏不知在說什麼,看起來很是聲嘶力竭。
顧桐識趣地朝那頭閃了幾下燈,小柔轉頭看了過來,卻又像是沒看到,又轉了回去。
“看好戲。”顧桐一臉輕鬆地靠著。
以我對小柔的了解,她現在的男朋友,額,也可能是曖昧對象,已經在一起快三個月了,這對於她來說,算得上是久的。
距離有點遠,再加上下雨,我無法判斷前方的那個男人,是否是她朋友圈裏的那個男人。
此刻那個男生緊緊抓著小柔的手臂,不讓她離開,眼前的畫麵像是電視劇裏的那般,而這種場景放在生活中,又變得更精彩了一點。
幾秒後,小柔轉頭也握住了男生的手腕。
“嘖。”顧桐發出一聲驚歎:“不會要接吻了吧,要瞎。”
我笑了聲。
接吻的戲碼沒有,更刺激的是小柔給了他一巴掌,從我們這個角度看來,這一巴掌,不輕。
“哇哦。”顧桐挑眉,發出一聲驚歎。
打完了之後,小柔甩開他的手,朝我們的方向飛奔過來。
才打開車門,便聽到她爆了一句粗口。
“媽的。”她進來後,狠狠把門關上:“給老子出軌!”
顧桐重新啟動車,不陰不陽地說一句:“一會兒洗車費給我報了。”
我瞪了顧桐一眼,從車裏拿了包紙巾遞給小柔,她全身濕透,頭發上還低著水。
“先擦一擦,別感冒了。”我指著後麵:“那裏有毛巾。”
小柔接過我的紙巾,轉頭看了一眼,做這些動作,嘴裏還不忘問候幾句那個男生,看來是氣急了。
我看著她說:“怎麼找了個下雨天這麼鬧。”
小柔抹了抹臉,臉上的妝卸了大半,此刻看上去有點滑稽,她看我忍著笑,意識到了這一點,從包裏拿出了鏡子,又罵了幾句娘。
“我怎麼知道今天突然就下雨了,這王八蛋。”
接下來的時間,小柔不斷地說她這次的這個男朋友如何背著她加了另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