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
我歎了口氣,不打算在這件事上和她周旋,轉身便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她沒喊我,我也沒回頭。
“砰。”的一聲,我把門關上,手在反鎖的地方猶豫了很久,還是放棄反鎖的念頭。
臥室的角落有個很小的單人沙發,一個人有餘,兩個人擠了些,顧桐很喜歡在這個沙發上和我擠在一塊,兩個人躺在上頭,稍稍動彈,就能碰到對方,想要換個姿勢,隻能靠技巧挪動。
沙發的一邊是一個小桌子,桌子上有幾張紙,偶爾顧桐會在這邊畫畫。
不認真畫畫的時候,她會把我叫到她身邊,擁著我坐在她大腿上,給她的畫添幾筆。
她的手經常不太老實,礙著這局促的空間,我也不好有大動作,隻能讓她隨心所欲地調♪戲我。
我坐在了沙發上,開了小燈,順便看到了桌上的一張畫紙,很隨便的幾筆,隻能看出人物的輪廓。
她上次說要畫漫畫,這麼多天了,也沒什麼進展,不知道是懶了,還是忘了。
我把桌子整理完,轉頭看房門,也沒什麼動靜。
算了。
想這麼多甜蜜的事情有什麼用。
心裏還是硌得慌。
拿了個抱枕死氣沉沉地坐在了沙發上,把臉埋在抱枕裏,時間緩緩過,等到我開始在意自己的呼吸,等到我呼吸開始不順暢,才舍得把抱枕拿開。
長舒了一口氣,從口袋裏把手機拿出來,找到小柔的電話,撥了過去。
她幾乎是秒接,倒是讓我冷了愣。
“喂。”小柔的聲音很小。
“喂。”我發現我的聲音不僅小,還很沙啞。
她咳了咳說:“和二小姐吵架啦?”
我低聲笑了出來。
小柔也不是第一次喊我們顧大小姐,顧二小姐,但這次聽著,有些好笑,
我嗯了聲。
我問:“她找你了?”
小柔歎氣:“微信聊著呢。”她說完唉的一聲歎了口氣。
我問:“怎麼了?”
她笑:“好久沒體驗這樣的感覺了,你們倆在同一個空間吵架,然後都在找我,我千裏之外給你們當和事佬。”她嗯嗯了幾聲:“上次這樣,是你們大學的時候吧,哇,好久了。”
是很久了。
我也是偶然才知道,顧桐她吵完架開始習慣找小柔,也才開始去找小柔探聽消息。
雖然小柔把我們都護得很嚴實,但從她嘴裏吐出來的東西,總讓我們很放心。
我們雙雙不說話,小柔估計帶著耳機和顧桐聊天,不難聽出來,耳機裏傳來細細的打字聲。
等到她停下,我問:“她是不是在罵我?”
小柔哈哈的一聲笑了:“沒有,前麵倒是說了你幾句,然後我跟著她也說了你幾句,她就開始護短了,啊,顧檸也不是你說的這樣,啊,顧檸很好的,啊巴拉巴拉。”我相信,小柔此刻一定在電話那頭翻白眼。
接著聽她又說:“現在是我在罵她。”
我疑惑了聲:“你?”
小柔哀聲:“是啊,罵她好了傷疤忘了疼。”
我頓。
小柔笑了聲,又說:“我剛剛告訴她我們在通電話,唉,你說她現在會不會趴在門上聽?”
趴在門上聽這種事,我覺得不太像是顧桐會做出來的,雖然不可能,但想象一番,倒是挺有趣。
我呼了口氣,對著電話說:“你和她好好聊聊吧,我先睡一覺。”
小柔聽後放聲大笑:“你還睡得著?”
我低聲:“有點困。”我揉揉眼鏡:“顧桐她在氣頭上,我和她說什麼都沒用,得等一會兒,等我醒了,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