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要殺要剮(1 / 1)

“可你已經沒有了護身的血玉,為什麼還是傷不到你?”青雀不相信,但眼下的情況讓她不得不相信。

當初她了解到帝旌頸脖上掛著的水滴形血玉是用來護身的法寶,也是淩瑤岑的半顆心髒煉造,她便明說暗示地讓帝旌將那血玉贈了自己。

她知道那個時候的帝旌為了表示出願和羽族交好的誠心,會對自己有求必應,所以才會使了手段拿走。

拿走血玉,她為的就是今天。

當自己用滅靈劍殺他的時候,他會如洛殃般死去!

如今血玉隨著淩瑤岑的死而散做灰塵消失無影,帝旌也沒有了護身的法寶,他為何被滅靈劍刺中後安然無恙?

青雀臉上變化的神情,被帝旌盡收眼底。

“我和淩瑤岑立過血契,用她骨血鍛造的所有噬靈法器都殺不了我……血契一事隻有我和淩瑤岑知道,但如今告訴你也無妨,因為你已經失去了最佳刺殺我的時機。”帝旌淡聲說道,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為尊者的威嚴。

盡管他現在的模樣有些狼狽,但是該有的天子氣場依舊存在。

“血契?”青雀頭一次聽到這樣兩個字,感到不可思議。

有關血契的多餘解釋,帝旌不會告訴她。

他朝著青雀伸手,掌心轉動,凝聚在掌心的靈力和滅靈劍上的淡淡藍光驟然連成一條直線。

嗖——

驀地,滅靈劍自青雀手中飛了出來,直直落在了帝旌掌心。

劍身發出歡快的震鳴,隨即又帶著一絲嗚咽,似乎是在為剛才刺傷帝旌一事感到自責。

青雀立即感覺到了情況不妙,她自腰間拿出纏成腰帶的長鞭,緊緊握在手中。

“你一直在裝?”青雀冷聲質問,心底已經隱隱有絲不安。

帝旌輕擦拭滅靈劍上的鮮血,然後一點點撫過著劍身,就好像觸摸著戀人的身軀。

“所有武器都有靈性,亦會認主……你身為羽族公主,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他反問一句,讓青雀頓時噎住。

武器認主一事她自是知道,但噬靈法器畢竟是人身上的骨血煉造而成,她和所有人一樣都以為噬靈法器跟尋常武器不一樣。

今日這一趟,她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真正了解透麵前這個男人!

“祭天之後你明明吐血不止靈力潰散,為何此刻又會如此充沛?”青雀問道。

帝旌勾了勾唇,將滅靈劍直直刺向青雀。

青雀慌忙拿手中的長鞭進行反抗,但長鞭觸到滅靈劍瞬間被割斷,她再也沒有了防身的機會。

劍尖直直咽喉,隻要帝旌再往前一分,她便會葬身於滅靈劍之下。

青雀屏息咬唇,閉上了眼。

但帝旌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靜,似乎看戲一般看著青雀此刻狼狽的模樣。

青雀睜開眼,惱羞成怒。

“要殺要剮你痛快點,能和洛殃同一個死法,我也算值了!”她憤憤說道。

帝旌笑出了聲,但這一笑讓他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他連忙斂住情緒,讓自己恢複如常。

這一細微變化,讓青雀覺察到了。

“是我多疑了,你根本沒裝,是一直有傷在身,不過強行壓製住罷了。”青雀說道。

帝旌垂下眼簾,沒讓眼前的女人看到他此刻眼底的情緒。

“我不會殺你,但我會讓宮外守著的羽兵羽將知道,就算我一人孤軍而戰,你們整個羽族也不會是我的對手。”他的聲音很輕,表情也沒有太多變化。

青雀的瞳孔微微縮了縮:“你……你知道整個天宮已經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