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淡然束手立在窗戶旁邊,形象顯得高大與挺拔,給人一種猶如山嶽一樣的威壓,讓人感到沉悶與窒息。一成不變的站姿,正如他一成不變的要求。無論何時何地,是否獨自相處,他對自己,從來不會因為外在條件而改變,這樣的一絲不苟一如對所有東國財團麾下的員工職員一樣,那麼嚴厲與苛求。
“秦風,為什麼我有種後繼無人的感覺……”靜匿的空氣中,數小時麵對窗外夜景的人忽然回過頭來。
眼前這個身材修長高挑的中年男子,即使年近四十,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鋒芒畢露時的銳利十足,就像是把開封了的利刃一樣。
“先生,我看少爺這一次雖然做的太過分了點,但是事實上也並不是……”四十多歲的秦風,並不想過多的去幹涉老板的家事——這應該是所有屬下心知肚明的本分。
“夠了!”秦淡然那咄咄逼人的眼神隻是掃過秦風一眼,又望向了窗外。窗戶外的大都市之中,紙醉金迷,燈紅柳綠,渾然沒有感到有人正虎視眈眈的看著眼下的這片繁榮與奢華。
“假如真的要這樣的子嗣來繼承我秦淡然的一切,我情願秦家就此絕後!”
秦淡然的話裏,聽不出什麼特別的感情,隻有一股的寒意夾雜其中。
隻一句話,秦風的內心深處但覺一陣驚悸,手心裏忽然就出現了汗水,這是他緊張時的表現。因為有些事情,特別是世家傳承的隱秘,還是越少知道的好!
前一刻的詢問,後一刻又猛然的寂靜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成功人士,都有著天馬行空一樣的思維一般,秦淡然做事情幾乎和任遙軒的“不按常理”如出一轍。“風、林、火、山(急如風,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動如山)”的四字方針,在博覽群書的秦淡然手上,更顯得威力無窮。或許也就是因為孫子的緣故,秦淡然在打經濟戰略時,更講究的是先發製人,比之任遙軒“謀定而後動”的性格,更顯霸道。
“我曾經在日本留學,最後除了見識到了日本人僅存的堅忍,努力,克己等外表光鮮的一麵外,還有著無知,狂妄,卑劣,愚蠢的種種劣根性,幾乎沒有什麼值得我回憶的地方。而我回國之後真正帶回來的,除了一大堆的書籍外,或許就是擁有更加鄙夷他們民族的資本。可是今天,我特地重新用日語書寫了一遍以往唾棄過的和歌——你知道為什麼嗎?”
麵對秦淡然的問話,秦風搖了搖頭,因為他覺得現在與其回答,不如去傾聽自己老板要說些什麼來的更加合適。
不過,憑借著自己叫好的眼力,秦風還是看到了身側,那張已經被裱上了的秦淡然親筆,鐵豎銀勾,氣勢非凡。以秦風的理解與頓句來看,翻譯起來,大概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