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又和簡霖吵了起來。
簡霖覺得他完全可以不找工作,或者進他的公司。他理所當然地覺得宋路還需要他保護,要他養著,還是初中時的那個瘦弱的孩子。
宋路氣得發抖,悲哀地發現就算沒簡霖父母的阻撓,他們之間仍然存在著深深的鴻溝,長此以往,他們絕不會有什麼好結局。
到時撕破臉皮,未滿太難看,宋路抿著唇,這回他離開得不聲不響,自己把兼職幾年賺的錢拿出來,和原本就說好的合資人一起開了家健身館。隻是過了幾個月,生意不景氣,合夥人家裏有錢,不在乎這點,幹脆就把健身館全權交給了宋路。
宋路臉皮厚實,能說會道,到處發傳單宣傳,恰好就瞅上了陸聲,糾纏到小區門口,要到號碼,陸聲也黑著臉辦了會員卡。
然後每天一通電話,殷勤地噓寒問暖。陸聲無可奈何,便常常去了健身館,一來二去,也和宋路熟悉起來。
宋路逃跑很有心得,這次足過了半年多,生意漸漸好了,簡霖才找上來。
宋路剛跑時,簡霖氣瘋了,打定主意把人抓回來就打斷腿關在家裏,可是好幾個月過去,還是找不到人,他的心就開始慌了,一慌起來,長久來魔怔一般的狀態也消失了。他清醒過來,想到第一次見麵時,宋路被幾個人拳打腳踢,他不經意地一瞥,看到那瘦弱的孩子眼裏的隱忍和倔強。
重新找來的簡霖變得正常了許多,宋路本來都做好繼續跑的準備,結果簡霖和他好好地談了起來。
他願意尊重宋路的意見,不再強迫,也不再在暗處偷偷做他不喜歡的事了
宋路懵了下,問:“你偷偷幹什麼了?”
簡霖毫不心虛:“在你身上放了定位儀。”
宋路:“……”
簡霖垂下眼簾:“放在我送你的項鏈裏。隻是沒想到你這次這麼決絕,連項鏈都沒帶走。”
宋路不好意思說隻是自己忘了,憋了好一會,低聲罵:“操。”
隻是這一番簡霖大張旗鼓的找人,被父母察覺了,宋路再次暴露在簡霖的父母麵前,被用一種看垃圾的眼神看待。隻是不知道簡霖做過什麼,他們再不滿,竟然也沒說什麼,隻是還若有若無給宋路施加壓力,希望他能自己識趣點離開。
糾纏幾年,吵鬧不斷,卻沒人真的斷得了這個關係。
宋路被簡霖先斬後奏帶到國外結婚時,氣得不行。
簡霖有個哥哥,是唯一支持自己弟弟的,也是這場婚禮的主持人。仿佛看出宋路的不滿,簡霖的哥哥把他拉到一邊,低聲道:“他之前為你死過一回,如果你是真的喜歡他,今天就別讓他難過了。”
宋路愕然。
然後他聽到對方道:“……他生著病,到處找你,大晚上的,路過暗巷看到有人被搶劫,他以為是你,衝過去和劫匪打成一團,被捅了幾刀,差點傷到心髒。後來醒了,跟誰也不說話,我照顧他,才聽到他說,幸好不是你,最好不要是你。”
宋路恍惚濕了眼眶,看簡霖尋過來,皺眉問:“怎麼了?”
宋路搖搖頭,仔細看了會兒簡霖,看到對方的臉似乎紅了紅,才咧嘴笑起來:“走吧,證婚人等了好久了。”
第70章 番外五
雖然說結婚了, 不過矛盾並不會因為結婚而消失——這點宋路很清楚,嬉皮笑臉的人也是有脾氣的, 何況簡霖並不是什麼溫柔性格,兩人一爭鋒相對,就誰也不饒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婚禮是在荷蘭舉行的, 隻是來得不是時候, 沒機會看看大片的鬱金香,婚禮上來的人也不多, 宋路就和陸聲關係鐵,然而陸聲忙著追逐白月光和事業,來不了, 更別提簡霖,一張棺材臉麵對所有人, 連個朋友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