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太快,蔣臻等他離開了,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調♪戲了,氣得想踹秦然兩腳,可惜時機不對,秦然已經懶洋洋地轉過身,往回走去,還衝她揮了揮手:“這個香水不錯,蔣姐很有品味。不用跟過來了,那傻逼再故意打我,回頭我把他的手打折。”
蔣臻:“……”
蔣臻愣了會兒,把那個吻當成小弟弟討求安慰的行為,於是臉上的燥熱很快就消下,查了查剛才給秦然使絆子的人,皺了皺眉。
對方的名頭她聽說過,據說被投資方某高層包養,這次帶資進組,空降男二,嫉妒心強,蔣臻想要對付對付有點難度。
她琢磨了一下午要怎麼給自己的藝人討回一口氣,隔天決定向前藝人陸聲同誌求助時,這個作了幾天妖,鬧得劇組上下不安寧的藝人突然就退組了。
據說是晚上出去時被人搶劫,反抗被揍了一頓,還把手給打折了,未來幾個月可能都離不開病房了。
蔣臻聽到“手被打折了”,又想起昨天秦然說的話,背後莫名一陣惡寒。
讓她毛骨悚然的人偏偏還毫無自覺地都過來:“蔣姐?蔣姐?發什麼呆,再發呆我親你了。”
蔣臻立刻回神,點點他的額頭把人推開,反而被拉著手在手背上親了一下。
蔣臻黑了臉:“秦然,對我尊重點。”
秦然衝她露齒一笑,有點像一頭狼在對獵物耀武揚威:“蔣姐,相信我對你很尊重。”
不尊重的話,就不止這點程度了。
蔣臻忽略他的話,皺眉問:“秦然,你給我說清楚,方禺進醫院……是不是你搞的鬼?”
秦然毫不掩飾:“是。”
蔣臻原本準備了一肚子逼供的話說不出來,不知道說什麼好:“……”
秦然隨手撈起個蘋果,用水果刀熟練地削著皮,悠悠道:“我爸都沒打過我,他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打我那麼幾下,不廢了他都是好的。”
“……”蔣臻頭疼地捂著額頭,“弟弟,告訴我,你家是幹嘛的?”
秦然把迅速削好的蘋果切了塊,遞到蔣臻嘴邊,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話有多麼驚人:“混黑的。”
頓了頓,發現蔣臻看自己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秦然收了收表情,乖巧地道:“不過提著砍刀街上追人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家裏專心做著生意,老實本分,蔣姐不用害怕,我是正經人。”
老實本分的正經人昨天才找了人把得罪他的人打進了醫院。
蔣臻無言許久,深覺這塊山芋燙手,立刻果斷起了換人的心思——雖然有潛力的新人不多,但總比這個危險未知的好。
心裏已經有了把秦然扔出去脫身的想法,不過蔣臻並未表達出來,她得體地微笑,把秦然推出自己的房間,結果又被按在門邊親了親額頭,算是晚安吻。
秦然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蔣臻鬆了口氣,果斷開始觀察公司裏其他的新人。
正巧碰上陸聲退圈,離別之際,陸聲問到這個新人,蔣臻的臉僵了僵,還是不準備讓即將迎來幸福生活的陸弟弟為她擔心。
本來送完陸聲最後一程,蔣臻還得去片場給秦然探班,可是思考了會兒,蔣臻覺得自己不久後就不再是秦然的經紀人,便沒有去,而是回了趟公司,碰到自己挑來挑去資質尚且不錯的藝人,和她交談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