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行至殿門,忽然就聽得太後暴怒的聲音,自他身後傳來:“南宮烈,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越俎代庖,在你眼裏,還有沒有哀家這個太後的存在?!”一心隻想著不能讓楚禦天有事的他,也顧不得理會這麼多了,隻是腳下行動得越發快了。
南宮烈亦顧不得理會太後的怒氣,而是先命人將楚禦天和晚藍都抬到內殿安置好了,這才出來單膝跪下,抱拳對太後道:“啟稟太後娘娘,實在是茲事體大、事出突然,是以臣才會未先向太後您請示便做了決定,還請太後恕罪。”
太後仍是怒氣衝衝的道:“再是事出突然,也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禦林軍都尉來發號指令!”
一旁以獨孤衛為首的幾個老頑固大臣亦附和道:“你眼底到底還有沒有太後娘娘?!”
“那依太後和眾位大人之見,微臣應該怎麼做呢?是不是要等到一切都已無法挽回,凶手也已逃之夭夭了,才發出以上指令呢?像微臣這樣的知情人倒也罷了,明白太後娘娘會如此說,不過是因為擔心皇上;要落在不知道的人眼裏,還以為太後娘娘是在有意拖延時間或是有意袒護什麼人呢!”南宮烈冷冷的嘲諷道,說完與太後行了個禮,徑自往內殿去了。
“你……,大膽!”這下太後更是氣得渾身發抖,奈何殿內殿外皆站滿了南宮烈的禦林軍,連她那身為楚國兵馬大元帥、此時卻無兵可用的侄子獨孤彪都無計可施,她隻得長歎一口氣,頹然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姑媽,咱們是不是也應該去守著皇上啊……”是皇後小心翼翼的囁嚅聲。
太後瞪著眼睛正要開口,下麵獨孤衛忽然道:“回太後,皇後娘娘言之有理,此時皇上生死未卜,作為皇上母親和妻子的您二位,當比任何人都該一直守在皇上身邊才是啊,怎麼能僅讓一個外臣守著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太後這才回過神來,帶著皇後急匆匆的去了。
鵬鳴宮內殿內,經過太醫們的有效救治,兼之自身體質良好,才剛又酒喝得多,菜用得少,不大一會兒工夫,楚禦天便醒轉過來了。然晚藍就沒有那麼好運了,此時她仍處於人事不省的狀態。
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楚禦天隻覺一股巨大的怒氣自丹田裏急劇分散到四肢百骸,一開口更是冷得足以凍死人:“貴妃為何還不醒?”
“皇、皇上,微臣也不知道貴妃娘娘緣何還不醒,……請皇上明察。”太醫們哆哆嗦嗦的回道。
“來人,關起來!”楚禦天的聲音更冷了幾分。
“皇上,要是將太醫們都關了起來,又還有誰能救醒貴妃娘娘呢?最要緊的是,又有誰能查得出皇上和娘娘才剛緣何會忽然暈厥呢?”這種時候,也隻有南宮烈敢出言駁回盛怒中的楚禦天了。
“既是南宮將軍求情,朕就再給你們一個時辰!”楚禦天陰冷的眼神一一掃過眾太醫的臉,“要是一個時辰後貴妃再不醒轉過來,朕立刻要了你們的腦袋!”
眾太醫忙恭聲應了,然後繼續滿頭大汗的為晚藍診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