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早已經想到了。”老族長一臉的落寞,“現時不同往日,如今天大地大已無我巫族的立足之所。就算在這洪荒裏,我們也是過著躲躲藏藏的生活。凶獸不敢接近,它們幾乎都有著大乘期以上的修為。即使是最低等級的暴虎,由於它們數量龐大,我們的先輩當年拚卻數十條生命,才獲得它們的認可;修真者不敢麵對,能到這洪荒行走的修真者都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更何況他們一旦發現我們的身份,都是不死不休的追殺,我們這過得是什麼日子啊。想當年我們可是這片土地的主人,後土娘娘化身輪回換來的巫族一線生機就是這種生機,那我們寧可不要,還不如當初與他們同歸於盡了。”
說到動情處,這位一向流血不流淚的老族長不禁淚如雨下,祭台之下一片抽泣之聲,這可是積壓了幾萬年的委屈,卻又沒處去申訴,天是他們的天,地是他們的地,好不容易見到了一線希望—蕭古,大家就稍稍發泄了一下。
什麼樣的能力,承受什麼樣的責任,蕭古第一次感受到了身上膽子的沉重,當初師父什麼話都沒說,他那可都是自己將擔子默默地扛著啊。蕭古的眼睛不禁也濕潤了,我一定要改變這一切,他默默地在心底裏發著重誓。
等到大家都平靜下來後,蕭古奇怪地問道:“既然那些凶獸最低都有著大乘期的修為,怎麼沒有到外麵的世界去呢?洪荒外麵就是君林,很適合它們生存的。”
“就是因為它們的修為太高,所以不敢出去,”一談到這點,老族長那滿是皺紋的橘皮臉上擠出一抹笑意,“在洪荒除了我們巫族,是沒有天劫這個說法的,即使天妖的修為,隻要你不走出洪荒,就永遠無虞天劫的降臨。但是,隻要一走出洪荒,天劫馬上就會下來,而且天劫的凶險程度是隨著修為的高低自動調節,對異類的劫還會遠遠高出對人類的劫,渡劫成功率很低,所以凶獸們都躲在裏麵不敢出去,洪荒就是修真者為我們這樣遠古遺民設的大監獄啊。”
原來如此,看來這些好像是在洪荒最頂端的生物也都是一群可憐蟲,“但是還有暴虎呢?”想起那群可愛的家夥,蕭古不禁失笑,“它們的修為都不是很高,是整個洪荒數目最多的凶獸,怎麼沒有整群地出去?”
“哦,那些家夥啊!”雖然和暴虎有不愉快的過去,但老族長對他們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也是修真者的命令,修真者強令它們不得成群出去,每次君林裏的暴虎不能超過五十個,要不然外麵的暴虎會遭到修真者的全力追殺,所以那些家夥隻能憋氣地呆在洪荒裏。不過仙人們這樣,也引起了凶獸的強烈不滿,落單的修真者在這裏是最容易受攻擊的。”
難怪當初一進來就受到了一大群暴虎的攻擊,後來估計是發現了自己的身份才走掉的,看來那群家夥還挺守約的嘛!蕭古有些了然地想到。
“族長,我想借貴族的祭壇修煉一下,不知道可以嗎?”蕭古提了個有些冒昧的要求,不過看共工一族的族人們對他的態度,他還是挺有把握老族長會答應的。
果然,老族長很爽快地答應了,在他的帶領下,族人們都逐漸走出了祭壇。很快地,整個祭壇裏就隻剩下一人一獸。
“小金,你要給我好好地呆在這裏,不準到處亂跑知道嗎?”不放心小金猊在外麵,蕭古隻好將它留在身邊,這隻小獸很是通靈,隨著蕭古說的話再加上手語,它很快地點點頭,並用小爪子拍拍胸,一副保證做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