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東方施主,還望你手下留情,”正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虛空中突然冒出一句佛號,隨即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現了出來。
居然是他,看來今天不會有事了,蕭古心中暗道。眼前的老和尚正是慧通禪師,九年前蕭古就見過他,而且對這位慈祥的禪師一直心存感激,沒想到噬心老魔居然複姓東方。
“晚輩玄武門蕭古拜見大師,”蕭古躬身行禮道。
老禪師向蕭古回了半禮,卻沒有認出蕭古正是九年前的那個小孩,老魔麵前,蕭古也不好開口相認。
“桀桀,老禿驢,總算現身了,在旁邊看了很久吧,這個小禿驢是你的哪代徒孫啊?”
老魔的話很是無忌,但是蕭古卻是聽得心驚,禪師早就到了?那他剛才為什麼一直現身,難道他也有什麼所圖。
經曆了那麼多,蕭古的心再也無法單純,眼前的禪師雖然曾經給過他幫助,此時卻也不敢全副交托,隻是冷眼看著。
“東方施主說笑了,覺悟乃是我嫡傳弟子,何來徒孫之說,還望賜還,”老禪師一臉平和地說道。
慧通其實早就已經來到巨骨城,不過摸不清噬心老魔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關子,才一直隱身不出。
“既然是老禿驢你的弟子,那我自是不能不給你個麵子,但是他無故殺我魔教兄弟的帳可怎麼算?”對於慧通,噬心老魔還是非常忌憚的,他的修為絕對不比自己弱,到了他們這個層次都絕少爭鬥,一心參悟天道,為升仙的最後一道劫做著準備。
不過此時他也不能幹脆地將小和尚交出,所以講了個不是理由的理由,就等慧通禪師怎麼給他這個台階了。
沉思一番,慧通突然滿臉微笑地盯著噬心看,而噬心老祖現出認真的神色,顯然兩人是通過神識在交談。
一炷香過後,噬心老魔麵色難看地說道,“老禿驢不愧是老禿驢,既然如此,那小和尚就還給你吧!”
說著,他就將覺悟和小金的禁錮給解開,兩人朝著慧通緩緩飛去,在噬心看來小金也是佛門靈獸,因此也順帶給放了。
“但是,這個玄武門的少年絕不能走,我們之間還有一筆賬要算,我想老禿驢你不會管我們魔道兩教的事吧!”對蕭古,噬心老魔是勢在必得,即使和慧通翻臉也在所不惜。
看出了噬心的堅決,雖然自己現在可以勉力壓他一頭,但是慧通也不願多生事端,畢竟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
盯著蕭古深深地看了一眼,慧通心中已經有所決斷,“東方施主所言極是,我確實不能過問你們道魔兩教的是非,但是這位小施主才剛金丹期,施主應當得饒人處且饒人才是,今天我就作壁上觀,絕不幹擾施主你辦事。”
小和尚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師父,當看到師父來時,他是滿心的歡喜,自以為和蕭古都得救了。果然,師父三言兩語就逼的這老魔不得不放人。卻不想師父居然不救蕭古,這怎麼可能。
“師……”小和尚剛想說話,就被慧通揮手間給禁錮了,他滿眼憤怒地盯著慧通看,後者卻是置之不理,一臉平靜地看著場中,風起雲湧似乎都引不起他半點興趣。
而小金早在慧通話音剛落就一個縱身飛奔到蕭古肩上,它雖然不能說話,卻能清楚地聽明白人的話,雖然敵人厲害,可它還是不能離開蕭古,一雙紅寶石般的雙眼怒瞪著噬心,渾身金黃色的絨毛間似乎有火焰在竄動。
“你這又是何苦呢?”苦笑著輕撫了一下小金,蕭古喃喃地道,“既然這樣,今天我們兄弟倆就並肩作戰吧!”
他能理解小金猊的決心,自己又何嚐不是呢?慧通的反應他雖然早有預料,卻仍是感到了一陣心痛,這可是個曾讓自己充滿敬意的長者啊!
沒有再往慧通看上一眼,蕭古將目光轉向了噬心老魔道,“法訣我沒有,這把驚鴻是師父所賜,請恕我無法給你,你有什麼手段使出來便是,我們兄弟倆接著。”
其實現在噬心老魔也是滿肚子的怒火,老和尚嘴上說不插手,卻站在一旁看,這讓自己怎麼正大光明地向蕭古逼寶。若是自己真的動手的話,那不得給人說成是以大欺小了。
不過若是讓手下動手的話,同級別的還真沒有一個是蕭古的對手,而且剛才蕭古說了法訣和仙劍,這都是無法放到麵上說的話,那老禿驢雖然心知肚明,但是這樣赤裸裸地說了,誰知道他會不會動心反悔。
“你若是不動手的話,就恕我不能奉陪了,”看到老魔一會看看自己,一會看看慧通,臉上的表情不停地變幻著,卻是一句話都不說,蕭古催促道。
“哈哈,小兄弟你說什麼呢,法訣什麼的隻是玩笑而已,想我們魔道兩教所修的迥然各異,我哪會圖你什麼法訣,”沉思了良久,老魔突然滿臉笑容地說道,不過他平時凶相為多,這一笑起來給人感覺怪怪的,“我今天之所以抓你,正是因為你殺了魔嬰門的聖嬰,作為魔道第一門派,我不得不過問。”
頓了一下,老魔繼續說道,“我們就約定三招為限,你若是能敵得過我兩招我自然放你回去,不過若是你在兩招內被我所擒,那就請小兄弟你到我們古魔門做客幾天,我也好對魔教眾兄弟有個交代。小兄弟盡管放心出手,我絕不會傷你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