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雙眼直直地看著師父，覺悟的嘴中依舊是這個問題，這是他現在賴以堅持著的唯一理由。
“你坐下，為師先幫你調息，什麼話都等你複原了以後為師再一一告訴你，”慧通拿出一顆佛門至寶千蓮丹遞到覺悟嘴邊，有了這千蓮丹，舍身大法對覺悟的傷害將會降到最低。
“為什麼？”覺悟將藥擋到一邊，後退一步，仍是定定地看著慧通，而右手卻伸到了丹田處，“師父若是再不說，徒兒唯有自廢修為，師父在教徒兒時曾說過這身修為是用來除暴安良的，現如今徒兒卻是不明師父剛才所為究竟是為了什麼，也不明存這身修為是為了什麼？”
在這麼短的距離，慧通確實難以阻止覺悟的自殘，而且覺悟既蒙此念，這次阻止了他也難保他下次不會繼續這樣。
丹田是人體最關鍵的對方，有其對修真者來說，丹田被廢可不單單是修為盡失，也許還會賠上性命。
“唉，”慧通深深地歎了口氣，相處了那麼多年，沒想到這個徒弟的性子居然這麼剛烈，他唯恐自己一個無心的動作會引起覺悟的誤會，所以後退一步說到，“我不是不想救他，而是為師身負整個佛門的責任，權衡後隻能放棄他，而且他現在不是已經安然地跑了嗎？而且你和他才相識多久，就為了他對師父以死相逼，天下間哪有這樣的道理，即使親兄弟也不過如此，值得嗎？”
“師父，你知道他曾多少次救徒兒於生死之間嗎？自相遇後。每當有危險，都是他在前麵替我擋著，徒兒自幼沒有父母，除了師父再無親人。經曆了那麼多，在徒兒的心中他就是我的兄長，”說到這裏，小和尚已是淚流滿麵，一滴滴血紅色的淚水順著那張稚嫩的臉流下。此時，他流的是血淚，“師父今日的所為，讓我今後再有何麵目麵對他？”
“而且，這和他能否逃走根本無關，師父既然存了這份心，那即是他再安全，我們梵禪寺都是有負於他，”短短的幾天外出，小和尚似乎長大了許多，本來慧通是應該高興他的成長的，可如今卻被質問地說不出話來。
“師父，徒兒想一個人在外行走，靜靜地想些事情，若是沒想通，徒兒真不知該如何回寺麵對您，”覺悟朝著師父深深地一躬後，就轉身準備離去，卻也不記得正座巨骨城已被封。
“你的身子……”慧通才說出幾個字，就看到前麵的覺悟已經軟軟地彎倒在地上，舍身大法的後遺症終於發作，他支撐了那麼久已經是天大的奇跡了。
慧通一個閃身上前將覺悟抱在懷裏，替他擦擦臉上的血淚道，“為師現在時多麼希望你還是個孩子啊！”
向噬心打個招呼後，慧通就抱著覺悟覓地給他療傷，再也沒心思顧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