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被嚇壞的趙三娘此時突然開口道:“各位客人,如今我晏氏糧鋪已經處理好了這件事情,我們大掌櫃都站在那邊呢,若是那些人當真贏了,或者好運逃出,定是先衝著我們大掌櫃而去,我們大掌櫃都不怕,你們又怕什麼呢?”
那些人聽她開口後,仔細看去,發現她與大晏那些女子長得還是有些不同的,便知道她是義國女子。
且他們聽她說得還挺有道理,便紛紛又上前排隊。
薑玉娘與巧娘此時也看向趙三娘,巧娘湊近薑玉娘悄聲道:“這女子倒是十分有膽量呢,我瞧著其他人都嚇到了,那些男子仿佛都沒有開口。”
薑玉娘也點頭道:“聽聞她培訓時也十分認真,她相公雖然殘疾,但是卻不必那些手腳全乎的人做得少,也十分努力。”
此時排隊的人已經開始爭吵了。
“哎,給我一鬥米。”“哎,你怎麼排到我前麵去了,你方才不是在我後麵?”“方才你怕些,跑得遠些,如今肯定重新排隊了!”
後麵的人看見前麵也開始重新排隊,便也迅速開始排隊,都想占一個比方才還要前麵的位置,以免排到後麵,最後沒有糧了可怎麼辦?
於是眾人又開始排隊購糧,且他們有人買了糧還不願離去,遠遠站著看熱鬧,還一直三五一群的討論。
“這大晏人當真是厲害呢,竟然能夠將那些比她們高大的漢子也打的落花流水。”“而且她們殺人也一點都不猶豫,我一直以為女子都不大敢做這樣的事情。”“事情,今日見了這一幕,我都不敢在看輕女子了,特別是這些大晏女子。”“哈哈,我也是,都不敢娶她們!”
這人的話卻是被好些人嘲笑了,“你當真是想得美,這大晏人原本就是女子與女子在一起,從未聽過哪個大晏女子嫁給男子的!”“就是,你這人倒是癡人說夢話呢!”
這買糧的人才買了不過三十餘人,那邊大晏女鏢師便將那些來鬧事的人全都製服了,且還殺了幾人,剩餘的幾乎都傷得很重,可想她們也是沒有心軟。
旁邊圍觀的人越發驚歎,然而讓人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人對他們同國的男子報以同情,幾乎都是站在大晏這邊。
趙三娘好奇問道身前一買米的男子,“你們為何都不同情那些義國男子呢?”
那人鄙夷道:“姑娘你定不是都城之人,這些人可惡的很,仗著自己無賴,一直都在這街市上稱王稱霸,以為自己十分不得了一般,讓人十分討厭,我們早就恨透了他們,隻是打不過而已。”
原來是這樣,張三娘笑著給他稱米算賬,心中更是討厭這樣的人,也更是佩服大晏女子。
此時薑玉娘走到那群人身邊,看著方才那頭頭,原本就酷似男裝的裙擺一撩,露出長靴,蹲在他身前,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那人心中恨極了,看著薑玉娘怒道:“你們這些母夜叉,早晚不得好死!”
他話音剛落,在她身後踩著他的女鏢師一用力,將他踩得一聲悶哼,冷漠道:“問你話,你若是不好好答,便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人一個哆嗦,雖然心中仍舊恨,卻也軟了下來,對薑玉娘說:“是那邊的東輝糧行。”
薑玉娘知道這件事不能姑息,若是就這樣算了,那些人定會覺得她們好欺負的很,不敢回擊。所以這一次,這個東輝糧行既然敢雇人上門,便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殺雞儆猴!也讓義國知道她晏氏商行的底線在哪裏,否則薑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