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現在心也有點累。

所以她沒有換衣服,就頂著這穿了三天的T恤,滿身的汗漬,直接到了停車場。

莫荇的車很好找,老遠對她閃了閃燈。丁藝走過去拉開副駕駛的門,車裏空調打得低,激得她打了個哆嗦。

莫荇看她一眼,皺了皺眉:“一股味兒。”

當然比不上莫荇永遠都這麼光彩照人,連她的車裏都常年散發著迷人的香味。丁藝低了低頭,再抬頭的時候笑了笑,一如既往地可愛又懦弱:“好幾天沒回宿舍了,聽著莫姐你叫得急,我就這麼下來了。”

“嗯。”莫荇意味不明地應了一聲,發動了車子。

車駛出廣電大樓後,丁藝問她:“我們去哪兒?”

“酒店。”

“嗯?要見什麼人嗎?姐你要麼前麵放我下來,我速度很快地回宿舍收拾一下。”

“不用。”莫荇直視著路,打轉了方向盤,“我找你還能有什麼事。”

丁藝沒再說話,轉頭望向了窗外。

到酒店以後,莫荇沒有給她準備的時間,丁藝剛站在淋浴下,莫荇便衣著整齊地進來了。

丁藝看了眼她的手指,好的是,今天沒有做指甲。

丁藝背身將腦袋抵到了牆上,和浴室裏蒸騰溫暖的水汽相比,陶瓷的溫度實在是太低了。

莫荇過來攬住了她的腰,手指很快蜿蜒向下。

丁藝盡量放鬆了,還是有些疼。但這疼痛夾雜著某些難以言說的筷感,生生把她鍛煉成了一個抖m。身體痙攣的時候,她笑起來,大概是在笑自己。

一次根本不夠,莫荇將她推到在浴缸裏,後來又跌跌撞撞到了房間裏,地板上的毯子厚,丁藝望了眼窗外,幸好這房間沒有陽台。

莫荇這個狀態,看來是已經找過程鶴樓了,而且又碰了釘子。

丁藝對於程鶴樓真是佩服得很,清高就清高到天上去,誰都夠不著。

盡管很困,但丁藝這一夜睡得並不好,第二天起床時頭疼得厲害,仿佛宿醉一般。

莫荇沒在房間裏了,丁藝打開手機看到工作群裏放的幾個小視頻,昨晚晚會的盛況,她沒忍住,長長歎了口氣。

迅速地洗漱,沒有拿備用的衣服隻能又穿上了昨天的髒T恤。出門的時候丁藝本來打算給莫荇發條消息說一聲,想一想又放下了手機。

她們之間本就是一場交易,她大多數時間都在盡心盡力地維持這場交易,但偶爾還是有一瞬間,生出反叛的心思,想徹底斷絕了這樣的關係。

丁藝打車回到了廣電中心,直播廳裏已經沒了昨夜的痕跡,台裏的後勤部門向來速率高,一場過後便立刻清理得幹幹淨淨,等待下一場的盛況。

丁藝找相熟的同事問了一句,同事過了很久回她:都睡覺了,好好休息,今晚慶功宴。

丁藝回到宿舍,倒在床上,很久也沒睡著。

到下午的時候,莫荇給她打來電話,問她在哪裏。

“宿舍。”丁藝簡練地回道。

“怎麼又回去了?”莫荇很不滿意的樣子。

“你沒說要留下,我就……”

“我不說了談導那裏給你請了兩天假嗎?”

“……”丁藝沒回話。

莫荇的語氣軟了下來:“也好,你收拾下東西,來機場。”

“去哪裏?”丁藝問。

“去了你就知道了。”

“到底去哪裏?”丁藝很少有這種火氣壓不住的時候,說完便有些後悔。

莫荇頓了頓,之後的話讓丁藝有些吃驚。

“去逛一圈,回來之後你就是台裏的正式員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