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很少去這種地方,所以興致挺高的,然後我就陪她一起去了。”

“然後呢,就發生靈異事件了嗎?”

“呃,我也不確定是不是靈異事件,不過可能性非常大。”鍾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繼續道:“我們進到鬼屋以後,果然發現裏麵都是老一套的東西,沒什麼新意。反正我是一點都沒感到害怕。小夢卻時不時被突然響起的恐怖音效和突然冒出來扮鬼的工作人員嚇到,然後撲進我懷裏大聲尖叫。那個時候我還覺得帶她來鬼屋是個正確的決定,大大地滿足了我的保護欲和英雄心理。然後,就在一個非常黑暗的甬道裏,音效和道具都比較少,也沒碰上什麼扮鬼的工作人員突然跳出來嚇唬人,我感覺到小夢明顯放鬆了。就在這個時候我覺得周圍氣溫明顯降低了幾度,同時小夢發出變了調的尖叫聲,邊叫邊扯我的衣角拚命示意我回頭看。我回過頭就看到剛才來的路上站了一個女人,長頭發,穿著一身米色連衣裙,已經被疑似血漿的液體染得看不出本來顏色了。因為光線暗,我看不清楚她的臉,就隱約感覺到她臉上似乎有傷痕,看過來的眼神也很陰冷,讓我覺得身體一陣發涼。那時候我還以為她是工作人員,還在想這個工作人員可比前麵幾個人敬業多了,扮鬼扮得真像。後來我帶著小夢走出了甬道,如我事先猜想,那條甬道的盡頭就是遊樂場的出口。走出了遊樂場後,小夢還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一直跟我說最後那個女鬼好恐怖。我就一直安慰她那裏麵的一切都是假的,讓她不要怕。後來我送小夢回家,當天半夜她打電話給我,說是做了噩夢。當時我沒放在心上,就隨便安慰了她幾句然後繼續睡了。後來,因為工作忙的原因,我有大概七八天沒見到小夢吧。再後來小夢給我打電話,再看到她時我整個人都驚呆了。小夢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整個人都瘦得脫了形,精神也很恍惚。她一見我就抓住我的手哭著說讓我救救她,說是有東西要害她。就是我們在鬼屋裏最後看到的那個女鬼,她已經纏上她了。我那時候還以為她是受驚過度所致,看她怕得厲害,就帶她去附近很有名的廟裏拜了拜,還給她買,哦,請了一串開過光的佛珠。可是這些都沒有用,到了第三天早上,我從JC那裏得到了小夢的死訊。起初JC可能也將我列為懷疑對象,經過查問確定我沒有作案時間和作案動機才作罷。我去看過小夢的屍體,沒有任何外傷,表情也很安詳。參加完小夢的葬禮的當天晚上,我也做了噩夢。我夢到一個穿著米色長裙的女人,身上都是血,看不清臉。她就站在一片黑暗裏,用很怨毒的眼神看著我。再後來就不止是夢裏了,無論是在家裏、公司裏、車裏,隻要是在晚上,我都可能會看到那個女人。她還是那副渾身是血的模樣,什麼都不做,隻是怨恨地看著我。每次她出現的時候,周圍都很冷。我確信自己沒有出現幻覺,我也沒有任何精神病史,你們相信我,好嗎?”

“鍾先生,您別激動,我們並沒有懷疑您說的話。請問您對您遇上的這個女人有沒有任何印象?在此之前,您是否在任何情況下遇見過她?”

“沒有。我後來終於看清楚她的臉了,她臉上有淤青,長得還算可以,我可以確定我並不認識她。”

“那之後呢,您有沒有做什麼?”

“當然有。我拚命去找高人,先後請過神婆、和尚還有道長。但是都沒有用!最後的那位道長說這隻厲鬼怨氣太重,他道行淺薄愛莫能助,然後給了我們你們的電話號碼,讓我找你們試試。大師,你們能救我的對吧?”

“我那感覺到你身上的陰氣,那隻鬼的確怨氣很重。”肖誠道。

說完他拿起一張符紙放在桌麵上,道:“這個附身符你貼身帶好,它能保護你不被厲鬼侵害。記得任何時候都不要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