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隻是在報複你,我已經知道錯,就不能彌補了嗎?!”顧之謙赤紅著眼,壓低嗓音。
開車的齊越心驚肉跳的瞟著後視鏡,有種開救護車的感覺。
後麵那一對,病得不輕。
宋沁顏死死盯著男人,厲聲問,“那你為什麼不讓她付出代價?為什麼還讓她一次次的害我?”
“再給我和老嚴一點時間,我會徹底證明給你看!”
“關老嚴什麼事?有什麼是你顧之謙辦不到的?你就是在赤裸裸的護短!”
顧之謙:“……”
“你剛剛看著靳柔的車在眼皮子底下開走,然後手捧鮮花的蠱惑我,以為我會傻傻的以為這是愛情嗎?”
顧之謙呼吸一滯。
隻有傻傻的才以為是愛情嗎?他這麼睿智也以為是啊!
氣氛陷入窒息。
齊越加快速度的往薔薇苑開。
宋沁顏冷冷將紅玫瑰扔到一邊,“靳柔是你心目中的白玫瑰吧?”
“不是!”
顧之謙眸底猩紅,雙手捧起她的小臉,俯下來,長腿扺著她的。
宋沁顏有點害怕這樣的他。
他眸底翻湧著又黑又深的浪潮,像要把她整個人吸進去,呼吸又緊又燙。
彼此目光糾纏。
他靜下心來,才注意到原來是車裏正播著那首《白玫瑰》——
怎麼冷酷卻仍然美麗
得不到的 從來矜貴
身處劣勢 如何不攻心計
流露敬畏試探你的法規
……
如果她十六歲就看到那封情書該多好?
她會在大學就和他戀愛吧!
十八歲寫的情書早已不能代表什麼,長大後的顧之謙,難保不會因為商業需要而逢場作戲。
“你和靳柔在美國不止是談公事吧?”她又神經錯亂的問。
“你瘋了是不是?”男人咬著她下巴,鮮紅的小淚痣加深了眸底偏執的占有欲。
“我就是嫁給你以後才瘋的!”
她的話冷漠無情,像一盆冰水自他頭頂淋下去……
顧之謙心口絞痛起來。
他放開她,蒼白著臉退到一旁。
告誡自己要冷靜,不能再像以前那樣。
她不是喜歡沉穩成熟的嗎?
對,先沉穩一個給她看看。
連番的情緒波動,宋沁顏隻覺胃很難受,小腹也有點酸痛。
整理著裙擺坐直身體,卻發現白色的裙擺中,有一小點血跡!
來例假了?
宋沁顏心裏一陣亂跳。
算了算,她的例假日期己經推遲了一周。
但還是來了。
顧之謙顯然也看到了,瞳孔微震,對上她落寞的神情。
她手指緊緊掐著手包。
想著:就算一個月不做措施,她也懷不上孩子,也許是天意,她可以輕鬆的離開了。
“別怕。”顧之謙語氣軟下來。
握住她腰抱起來輕輕放在腿上,溫熱大手覆上她涼涼的小手。
“肚子痛嗎?”他低聲問。
宋沁顏搖頭,疲憊的靠在他胸膛。
顧之謙把下巴扺在她頸窩,將掉下來的西裝外套往她肩上扯了扯,抱住她,“別生氣,我剛剛態度不好。”
宋沁顏鼻子一酸,莫名其妙的變得很傷感。
可能是來例假才這樣吧!
有些胡思亂想了。
“放我下來,別弄髒你的褲子。”她紅著臉湊在他耳朵上提醒。
顧之謙卻收緊手臂,嗓音發顫,“你會回來的,對嗎?”
“我騙過你嗎?”
“沒有嗎?褲衩子都被你騙沒了!”
“……”
齊越:真的夠了!打死也不談戀愛。
進了薔薇苑,顧之謙抱著人對阿姨吩咐,“煮一碗紅糖薑茶。”
“好的少爺!”
“那我去洗澡了。”宋沁顏沒感覺有來例假的那種不適,但衣服髒了很尷尬。
顧之謙將她放在沙發上,替她脫去高跟鞋,低沉道,“今天我看見你領獎的時候,才覺得自己很自私,這兩年你很討厭我吧?”
“挺……討厭的。”她看著他勾起唇。
“……”
顧之謙沒有抬頭,繼續問,“和我在一起,就沒有開心的時刻嗎?”
女人站起來,穿上拖鞋,居高臨下掃了他一眼,“有啊!騙走你褲衩子的時候。”
顧之謙: “……”
想起有一次,他半個月都沒來看她,她獨自喝醉了,一見到他就勾著他吻,吻到最後他隻剩褲衩子……
更可氣的是,她一根手指勾著他最後的倔強——褲衩子。
把他勾到浴室,然後按在浴缸裏,情動的又吮又咬。
最後她按著他邊做邊醉言醉語,“哥哥我們比賽…嗯,騎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