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謙和嚴致成聊了一會工作，便坐進車子裏。
程慧跟了上來，敲了敲車窗，“阿謙……顧總，我能不能到您公司參觀學習一下？”
顧之謙眯著眼看向前方，眸底清冷，嗓音低沉，“下午我和齊特助有公事，改天你再和他約？”
程慧用手擋著頭頂上的強烈陽光，“那我到前麵市政和爺爺彙合，能不能順路捎我一段？”
“齊──”顧之謙剛想讓齊越開車送她。
誰知安俊凱一見到程慧，麵色一變，眸底寒光乍現。
一手把齊越扯到自己的跑車上，趕走司機，“砰”的關上門。
顧之謙蹙了下眉，抬手看了眼時間，對司機吩咐，“請程小姐上車吧！”
“好的。”
司機下車禮貌的打開副駕的門。
直到車子啟動，顧之謙一直在後座敲打著鍵盤，一臉清冷。
齊越一臉懵的看著安俊凱，“你不是還有事？我們不順路啊？”
“我送你回顧氏！”安俊凱咬著煙，調轉方向盤跟上商務車。
齊越看著他陰沉的表情，好笑，“醋了？真的愛上我了？”
“……”
這下輪到安俊凱片刻無語。
半晌才冷笑出來，“程家家大業大，程慧她需要到顧氏學習？”
齊越也迎風點了根煙，慢條斯理，“她也許是想多了解我的工作環境，瞧瞧我人品吧！”
安俊凱瞥了齊越一眼，“你他媽是真傻還是假傻？看不出來她隻是因為你是顧之謙的心腹，才愛屋及烏？她從小就想跟著顧之謙學習，隻是沒有機會而已。”
“可我家條件本來就不如人家，我姐剛剛也在信息裏說，能娶到程家的千金，那是祖墳冒青煙了！”
安俊凱邊開車邊勸導，“夾起尾巴做人？以後時間長了，你也得變成一縷青煙，大漠孤煙直。”
齊越：“……”
沉默了一會，齊越吐出煙圈，“顧總是人間妄想，程慧怎會不懂？也許她真的想和我培養感情，我也不小了，我父母也催……”
“我相信她懂，但……”安俊凱欲言又止，“算了，我言盡於此，你真的要結婚，我也會出現在你婚禮的現場，但我不會祝福你。”
“……”
安俊凱忽然提速，跑車囂張的超過了商務車。
顧之謙皺了眉，降下車窗，一陣妖風吹來，隻聽齊越和安俊凱歇斯底裏的呐喊──
怕你飛遠去
怕你離我而去
更怕你永遠停留在這裏
……
程慧回頭看著顧之謙眉眼彎彎，“顧總，他們在唱《大魚》呢！”
顧之謙望著跑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嗓音低低的，“這兩個傻子！”
許是從沒見過顧之謙的笑容，雖然淡得若有若無，卻讓程慧移不開眼。
小時候，顧之謙隨爺爺到程家做客，哪怕還是個小學生，他去哪都帶起一陣凜冽的寒風，難以親近。
如果不是因為齊越跟了他四年，身上多少有他的影子，她才不會答應爺爺去和齊越接觸。
父母隻是想讓她接近顧之謙和齊越，多學些有用的商業手段，決不可能讓她嫁給一個小助理。
畢竟，她最得爺爺的心，將來是要當掌權人的。
發完郵件，顧之謙合起筆記本，眼神銳利，“程慧，我想問你個問題。”
程慧一愣，沒想到他會主動問她問題，激動得掐著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