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謙掏出震動的手機,垂眸看了一眼,唇瓣漾起淺笑。
抬起頭對著攝像頭,驕傲的、心滿意足的宣布:“壞女孩,從十八歲開始,我的夢想就是──住進你的心裏。”
住進你的心裏!
不管世事多麼無常,怎樣變遷,又被怎樣的誤會誤導著……
可那又怎樣?都阻止不了他愛她。
顧之謙隻想和宋沁顏兩情相悅,隻想和她談一輩子戀愛,到死為止。
…………
離開峰會現場,齊越走在一旁提醒,“頭兒,今天的幾個媒體記者有點反常,以往誰敢這樣問?”
顧之謙戴上墨鏡,腳步帶著微微的風,“現場我見到何晏了,你聯係一下他。”
十分鍾後。
同樣一身黑的何晏出現在江邊。
自從顧之謙將他的名字從顧氏律師團中刪去以後,兩人已經很久沒有交集。
上一次在舊合院聽到他茶言茶語,顧之謙也放了他一馬。
“別來無恙,顧總。”
“說吧!”顧之謙頭看也沒看他,手插在褲兜裏,嗓音冷淡,“你為什麼這麼針對我?”
“針對?”
何晏托了托眼鏡,笑得城府極深,“我和顧總如隔山河之間,家世背景更有雲泥之別,我針對得到嗎?”
“那就是嫉妒了。”顧之謙隔著墨鏡望著江麵,幽幽開口,“你能走到今天,確實不容易。”
“顧總還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把我踩死,不是嗎?”何晏吸了口煙,盯著江對岸的Dream寫字樓。
“我沒有封殺你。”顧之謙也看著Dream的標誌。
“把我從您的團隊裏踢出來,和封殺我有什麼區別呢?整個江城不都是您的天下嗎?我還有路嗎?”
顧之謙微微側頭,“我隻是覺得作為律師,你還差那麼一點基本道德,法律是無情的,但人是有情緒的。”
“是,辦案子也應該有同理心,我不止是一名律師,還應該當委托人的精神導師,現在,我確認小顏能一直幸福下去,就放心了。”
“你知道上一次我為什麼放過你嗎?”顧之謙扯扯領口,放鬆喉結。
“為什麼?”
兩人靜靜相對,沒有劍拔弩張的氣氛。
半晌,顧之謙低沉道,“因為你隻是嫉妒我被那麼好的女人愛著,你恨命運不公,你錯過了這麼好的女人。”
何晏緘默,因為無法反駁。
“你護過小顏,像哥哥護妹妹一樣,這就是我放過你的原因,以後,好自為之吧!”
顧之謙轉身,朝著黑色轎車走去。
“顧總!”何晏喊了一聲,“我新接了個案子,委托人是靳柔。”
“和我有關係嗎?”顧之謙頭也沒回。
“有!”
何晏掐滅煙頭,走近幾步,“她確診了和她媽媽一樣的病,她說自己時日無多,想找回屬於自己的尊嚴,想讓他父親承認:當年他和小三虐待她和媽媽的事實,她說死也要名正言順,當靳家真正的大小姐。”
顧之謙聽著,下頜冷硬,“我能幫上什麼忙?”
“你是唯一救過她的目擊證人,她媽媽是被後媽虐待才斷氣的,我也不知道這個案子,我接得對不對?”
何晏講著,盯著顧之謙的挺拔身姿。
隻見他回頭,勾唇,“維護法律的公平公正,是你該做的,路,也是靠自己走出來,我再一手遮天,也遮不住人心裏的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