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發旅店是整個案件中損失最小的,隻是門臉部位的牆體被熏黑了,稍微粉刷過後,便又繼續營業。這家旅店開在一個比較老舊的居民區中,老板是夫妻倆,租用了一棟臨街居民樓下的一個兩層公建。門臉不大,外觀裝修也特別簡單,看起來旅店整體檔次就比較低。周圍有網吧、飯店、小超市和菜市場,位置相對來說屬於該居民區中比較熱鬧的地段。
稍微觀察一下周邊環境,韓印在支隊隊長陳海峰以及一名專案組警員的陪同下,走進興發旅店。老板和老板娘都在,介紹過身份,韓印開始發問:“縱火案發生前有住客和你們發生爭執嗎?”
“沒有。”男老板不假思索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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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仔細想想,時間不必太局限,可以往前再延伸一段時間。”韓印提醒道。
“好像……也沒有。”老板和老板娘麵麵相覷一番,然後齊聲說道。
“投訴呢?有任何針對旅店或者其他客人的投訴嗎?”韓印繼續問。
“應該有吧,不過具體記不太清了。”老板娘遲疑了一下,接過話,“其實投訴每天都有,一會兒嫌沒熱水,一會兒嫌被子有黴味,一會兒又這那的,反正這些人總能找出毛病,我們也習慣了,能解決就解決,不能解決就敷衍過去,總之我們就這條件,價錢也在這兒擺著,倒也沒有因為這些小事鬧得不可開交的。”
“客人之間呢?有吵架或者鬧不愉快的嗎?或者哪個客人讓你覺得脾氣比較衝?”韓印連續問道。
“沒怎麼注意,反正我們倆沒聽說過。”老板和老板娘又互相看了看,齊齊搖頭說。
“據我們警方資料記載,案發當天你們這裏總共有12位住客,其中有兩位在錄口供時聲稱著火前聽到你們倆在吵架,有這回事嗎?為什麼?”顯然韓印昨夜做了功課,對相關信息已經了解得相當透徹。
“咳,我們倆經常的,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不算個事。”男老板大大咧咧地說,隨即扭頭問老板娘,“那天咱吵架了嗎?我怎麼沒印象?”
“吵了,我記得,不就是因為你偷偷從賬上拿走100塊錢去買彩票嗎?”老板娘沒好氣地說。
“對、對、對,我也想起來了。”男老板尷尬地笑笑。
“剛才提到投訴,當晚有沒有住客針對你們倆吵架提出投訴的?”韓印問。
“這個真沒有。”男老板一臉無辜地說,“你們不會認為是我們倆吵架吵惱了,要燒自己的店吧?”
“你別急,我們的工作性質就是這樣,任何疑點我們都得考慮。”韓印笑著安撫道,隨即陷入短暫的思索。
幾個小問題,是韓印在逐步尋找有可能對犯罪人產生刺激的緣由,找出刺激性因素才能解開低檔旅店的象征意義。而老板的答案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啟發,當然了,也許凶手壓根就與興發旅店沒有任何關係。不過韓印還不死心,他決定換一個思路:興許跟大多數連環殺手一樣,本案犯罪人初次縱火,是在一種無意識的狀態下促成的,隻不過一次無心的縱火,令他產生了某種釋放和筷感,從而成為連續犯罪的慣用手法。
韓印抬手推推鼻梁上的鏡框,打破沉默,問:“除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