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放心,我早有安排。”劉璟道。
從前征北軍是發過真正的疫症的,所以軍隊自那以後都保留著處理疫症的製度,隻要稍有風吹草動,自然會有相應的將士去處理,免得事態擴大。
這次雖然尚未定論,但是為了防患於未然,征北軍還是早早的做了許多隔離和防護的措施,以防病症繼續蔓延。
賀竹很快便回來了,而且看臉色十分凝重。
“怎麼樣?”劉璟問道。
“我查看了十數位症狀比較重的士兵,基本可以斷定此次並非是疫症,而是中毒。”賀竹道。
眾人聞言大驚,軍營中的將士集體中毒,這可不是小事,鬧不好要全軍覆沒的。
“怎麼會有那麼多人中毒?”楊崢問道。
“要麼是食物出了問題,要麼是有人故意投毒。”賀竹道。
劉璟眉頭一緊,道:“楊崢,你去找人統計一下,看看所有中毒的人有什麼共同的特點,是同一個灶火吃飯,還是住在同一個營區。”
賀竹開口道:“我大概詢問了一下,基本上能得出一個初步的結論,所有中毒的將士,在前幾日和大夏對戰的時候,都留守在營地了。”
留守的將士們中毒了,而出戰的安然無恙,這說明問題多半出在留守的人所吃的食物或者是水上,因為其他時間,將士們從未區分的這麼開過。
“楊崢,問問夥夫,當時做飯的糧食和水有沒有剩的?”劉璟道。
“是。”楊崢聞言便去了。
眾人氣氛凝重的等了一盞茶的功夫,楊崢回來說,前幾日用的水沒有剩,糧食也都是昨日剛從北江城新運的,之前的並沒有剩餘。
這時趙尋突然開口道:“我房中有一些水,是那日盛了用來洗筆的,後來忘了倒掉。”
劉璟當即找人將水端來,賀竹試了那水之後,果然麵色一變,開口道:“是水的問題,不過我暫時無法判斷是什麼毒。”
趙尋的道:“不知現在的水是否還有毒性?”
賀竹道:“不管現在的水是否安全,都要提防。最好讓營裏的所有人暫時不要飲水,我會盡快把試毒的法子告訴大家,到時候無論是喝水還是燒飯,都要先試試毒,待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才能用。”
隻要賀竹的法子奏效,即便水中有毒眾人也能輕易避開。如此一來,大營中中毒的人數便算是控製住了。
此事事關重大,劉璟未曾隱瞞,在發往京城的戰報中,順便將大營被人投毒一事說了。
李越得知此事後,焦急萬分:“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人投毒?”
柳岸看著戰報道:“他們將毒投進了水裏,留守營地的將士們,有近半數都中了毒,好在中毒都不深,隻有小部分比較嚴重一些。”
片刻後,柳岸又道:“他們投毒之後也沒有繼續出戰,這不像是戰術,倒像是報複。”
“報複?”一旁的沈喧問道。
李越道:“先生的意思是說,此事不像是大夏幹的,反倒像是雇傭兵的人做的?”
柳岸道:“那達被殺,他們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大夏一定會將此事推給咱們,到時候雇傭兵裏有對那達忠心的,定然不願意就此揭過。”
“看來雇傭兵是個大\/麻煩,必須得盡早解決。”李越道。
柳岸道:“十年前,征北軍與雇傭兵打過一仗,那一仗我們折損了不少人手,算是險勝吧。不過雇傭兵最大的麻煩就是,不動則已,若是動就必須斬草除根。”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十年前那一仗,柳岸拚著性命之憂,與雇傭兵殊死搏鬥,而後將雇傭兵首領引到包圍圈之中,這才將其一網打盡。那一戰,柳岸險些被敵人挑斷了喉嚨,因此至今想起來仍覺得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