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爸爸:“什麼什麼?沒大沒小。”

韋書漫笑得咧嘴:“有小秘密就說麼,我又不問。”

韋爸爸:“嘿你個倒黴孩子。”

韋書漫投降:“爸我錯了,您看路,您看路。”

前一晚下了點雪,路上結冰,滑。韋爸爸一路小心從市區開到機場,堵堵走走,終於趕在飛機落地前到機場門口。㊣思㊣兔㊣在㊣線㊣閱㊣讀㊣

韋爸爸看眼表,鬆了安全帶,“你去接人吧,爸爸在車裏等你。”

離落地還有一刻鍾,韋書漫顧及著自家老爹的心髒,勉強把興奮壓抑住,“好。”

她下車,起先還能慢慢走,等走了幾步,韋爸爸的視角被建築物擋住後,韋書漫就跑起來,因為在公共場合的緣故,速度不能太快,但總比走路快便是。

她想早一點見到她。

到了接機口,裏麵還沒有人出來。韋書漫找個偏僻的角落給葉遲宣發短信:“我等你。”

過五分鍾,短信被回複:“好。”

葉遲宣的電話敲進來,“書漫,你要帶我回家嗎?”

韋書漫的視線中,一個熟悉的身影亦步走近。戴墨鏡、散著的頭發從漁夫帽裏順下來,獨自拉一個行李箱,衣著低調樸素。

那麼平凡,那麼耀眼。

韋書漫這下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她跑上去,撲進那人懷裏,緊緊抱住對方。

“太緊了,鬆點,你要勒死我了。”葉遲宣丟開行李箱也反抱著對方,嘴上說著要被勒死,嘴角眉梢上卻都是笑意。

“大過年的,說什麼死不死的,呸呸呸!”韋書漫拍一把對方的背,卻是鬆了力道。

“是,我說錯話了,不應該提這個字,我應該說,謀殺親婦呀。”

韋書漫聽後紅著臉拿拳頭輕捶:“這和那個字有什麼區別?還有,誰是婦了,你別隨便占我便宜啊,我可不是隨便的人。”

“我是婦,你是夫,說起來,還是你占我便宜才對。”葉遲宣湊在韋書漫耳邊,很輕很緩道。

韋書漫的耳根子也紅了,她鬆開對方,佯怒道:“不正經!都要見公婆了,還耍流氓!”

葉遲宣聽後,笑意凝固住:“你真的要帶我去你家裏嗎?”

韋書漫察覺到不妥,但她還是說:“放心,沒關係,就是去吃頓飯。我跟我媽說有朋友回國,家裏人不在,所以來我家蹭飯。”

葉遲宣摸著她的發,“要慢慢來,時間還有很多,不要急。不管怎樣,你要知道,我是不會跟你分開的。”

韋書漫點頭,說:“我知道。”

兩人一起往外走,韋爸爸開著窗戶抽煙,從窗外看見韋書漫和另一個“全副武裝”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走在一起,那女人墨鏡下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韋爸爸掐了煙,按開車鎖。韋書漫搶先一步開後座車門,待到身邊的人進來後,她才跟著鑽進來。

韋書漫向韋爸爸介紹道:“爸,這位就是之前我跟你說的,我輔導曆史的那位,葉遲宣。”

韋書漫盡量放緩語氣以顯得自己沒有那麼做賊心虛,下一刻,葉遲宣跟韋爸爸對起話來從容不迫,氣氛和諧到不行。

韋書漫幅度很小地撞一下葉遲宣,避開後視鏡,給葉遲宣遞眼神:“你這樣會顯得我很沒麵子的。”

葉遲宣嘴角暗笑,手伸到後邊,撫上韋書漫的脊背,從上往下順毛。

韋書漫眯眼受用,等著葉遲宣的手再次捋下來時,她胳膊動了動,抓住對方的手,握在手心裏。

葉遲宣由著她握,麵上依舊不動聲色地跟韋爸爸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