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外麵天光大亮。
我一把摸過枕邊的手機，揉了揉眼睛，緩了緩，接著解鎖看消息。
今天已經是薑俞禾的生日了，他們幾個是要從早玩到晚的，估計是我昨天的那一頓發火起作用了，他們幾個也真的沒給我發任何消息。
我坐起來，靠著床頭，笑了笑。
這樣才對，跟她說的那樣，不要再有任何牽扯才對。
但有呂晴的消息。
呂晴：【衛凝，醒了沒哦？】
呂晴：【還沒醒？】
呂晴：【你已經成了一頭居了！】
第一條是在九點的時候發的，第二條第三條是在十點半。
我揉了揉頭發，笑著打字：【醒了。】
還是口渴，我幹脆就下了床，但不再喝牛奶。用燒水壺少了些熱水。
我坐沙發上，呂晴這才回複我：【昨晚怎麼了？雲端說你一個人在喝悶酒。】
我挑了挑眉：【沒有，就是突然喝點酒而已，冬天快到了，熱熱身體。】
呂晴：【唬鬼呢…….】
我隻有：【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聊了幾句，我點開了朋友圈看看。
一路往下看著，跟之前一樣，點點讚評論評論。
看見趙旭鳴他們幾個發的合照，我看了一眼，又往下翻著，不想再看。
然後看見了鄒雲端發的。
她以往都是分享歌曲的，偶爾配個字。
而十二個小時前發的那條是純文字。
鄒雲端：講笑話已經是我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內心又自責又覺得好笑。
特別對不起她。
真的。
水燒好了，我走到廚房去，倒了一些，又加了礦泉水兌成溫水才喝。
想了想，又給鄒雲端發了消息過去。
我：【雲端】
我：【你醒了嗎？】
我說：【我中午請你去外麵吃飯吧？】
正好之前她請我吃飯我還沒請她吃飯呢。
沒幾秒，就收到她的回複。
鄒雲端：【好累，不想去。】
……
我：【啊？】
我還以為她會去。
鄒雲端：【學姐】
鄒雲端：【能不能吃你做的啊？】
鄒雲端：【我不想出門。】
我看了看冰箱，還好昨天買了菜。
然後回複：【那行吧，你好像不太挑食，那我看著來哈。】
鄒雲端：【好~】
我看著這個波浪線，咬了咬唇，想到那條朋友圈，打字：【不好意思啊，昨晚讓你給我講那麼多笑話……】
昨晚我抱著她不撒手，她拿著東西也不方便，我還像樹袋熊一樣掛在她身上。
好不容易她攬著我進了門，然而我沒穿鞋，抱緊了她的脖子，還得寸進尺地站在她鞋上，說腳冷，走不動。
看不見她的臉色，隻聽見鄒雲端說：“還好你不重，不然我有可能腳要被壓扁了。那學姐你乖乖的啊，先站一邊，我給你拿鞋。”
最後從鞋櫃裏拿了我的冬拖放我腳邊，我穿上後又繼續抱著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想到這我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簡直欲哭無淚。
以前喝暈了，薑俞禾在身邊，跟她認識那麼多年，抱著她纏著她我不會感到不好意思，但鄒雲端呢？
算算也才一個多月，卻這麼抱著她不放手，我捂著臉不知道該怎麼回憶了。
然後鄒雲端任由我抱著，最後帶著我在沙發上躺下，她坐在毛毯上。
我意識已經逐漸回籠，但是身體由不得大腦支配，又伸手捏她的臉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