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本以前追的漫畫書看,這都一年多過去了,還沒完結。
不過我就是拿來打發時間的,很多劇情沒看,現在看著更新有點懵。
鄒雲端現在好像還沒醒,給她發了消息還沒回我。
又過了十分鍾,鍾可藝給我打電話說她馬上到站了,讓我可以出來了。
我說行,把漫畫書重新放回去,然後走了出去。
“你蝸牛變的吧。”外麵風大,吹的我臉疼,我把圍巾係高了一些。
鍾可藝跟我一樣,不過她居然還多戴了一副兔耳朵耳罩,把耳朵罩著。
“……”我忍不住笑,“可以,你這樣會不會太誇張了點?”
“不誇張。”
“嘖。”
“他送給我的,昨天到的快遞。”
“……”還好我有鄒雲端。
我把手揣進衣服兜裏,然後自己摩挲了一下掌心。
無比懷念鄒雲端把我的手拉過去然後交握在一起的時候。
可憐,我自己歎道。
亓城實驗中學大門看起來比我畢業的時候恢宏了許多,自動門沒開,我們得從一旁的門衛室的小道過去。
“你們兩個,高幾的?有沒有帶學生證?”有個保安叔叔把我們倆攔下了。
鍾可藝拿出她的學生證,“叔叔,我們已經畢業了,回來看看。”
我在一邊跟著笑,“是的,我們已經畢業了,現在大二了都。”
保安都換一批了,如果是以前的保安叔叔應該是不會攔我們的,以前經常出入,跟那幾個保安叔叔關係還不錯。
“以前高中班主任是誰?”保安叔叔把鍾可藝的學生證還給她。
“蔣真理。”鍾可藝毫不猶豫地回答,“教政治的,現在在教高二。”
“進去吧。”我們高中班主任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名字很出名,當然他教的也挺好的。
“謝謝叔叔。”我們兩個笑眯眯地道謝。
高中畢業以後,我就沒回來看過學校了。
我對這裏沒什麼特別的感情,但要說懷念的話,那肯定是有的,不過也不多。
畢竟我一直覺得我……寡情。
不過這個自我認知太誇張了些,我喜歡我的家也喜歡我的朋友們,隻是……在某些時候確實就是這樣。
進學校以後,就是一個很大的LED顯示屏,上麵顯示著【距離2018年高考還有128天】。
鍾可藝把她地耳罩取下來拿在手裏,她在顯示屏前麵站定,然後拿出手機。
我問:“你幹嘛?”
“拍照啊!回學校怎麼可以不拍照!”鍾可藝把她手機打開了相機,然後塞到我手裏,“幫我照幾張,我要來發朋友圈感慨時光飛逝。”
“行吧。”我看她擺好了姿勢,然後給她對焦,拍了好幾張,“你看看。”
她走過來,點點頭,“還行。”
我們繼續往裏麵走,鍾可藝倒退著看著我走。
“今天就我們兩個人,你可以說是誰了吧?”鍾可藝狐狸尾巴露了出來。
我到現在也還沒說是誰,基本上什麼也沒透露,他們幾個也沒再繼續追著問,估計是怕我煩。
但鍾可藝還在堅持,她!還!在!堅!持!
我忍俊不禁,“你怎麼那麼堅持?”
“我好奇啊!”鍾可藝立馬回答,眼睛都睜圓了,“你之前讓我不要告訴她,我忍得很辛苦好不好,所以告訴我就是補償了。”
“……”我扶額,“那你繼續忍著。”
鍾可藝:“……嗬嗬。”
我疑惑的問,“話說她知道我回來了,她怎麼知道的?”還讓俞姨給我打了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