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家裏的感覺真好,我摸了摸家裏的大床,自從給墨茵賣命開始,這一個月風餐露宿,她們辦公室裏的硬板床真是睡得夠夠的了。正當我被被子封印在床上的時候,墨茵的信息來了,“要命,哥在養傷啦。“我把頭埋在枕頭裏,手伸向床頭櫃,搜尋著手機。
打開手機,打開信息,上麵寫著:
常安街上發現44號屍體,4644均已現身。我們得回應一下。
墨茵
看完,我馬上回複道:
44號和46號是我們倆派出去調查的,對手是想激怒我們,千萬要鎮定。他能讓22號反水勾引13號套取情報,社裏能放心用的人不多。另外直接推出44號和46號說明對手手裏還有更好的牌,而我們的兩張底牌已經被人打出來。一切還是慎重為好。
本機
按下發送鍵後,我長長地籲了一口氣。起床,刷牙洗臉。必須趕在開始之前去做一件事。
怡園小區A區3幢409號室內
我正捂著一杯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杯子裏的茶是溫的。
臥室的房門打開了,曼音從裏麵走出來,一頭美麗的黑發,兩捋長長的青絲掛在耳邊。一條藕色連衣裙更襯托出她白淨柔美的臉龐,秀更美的嘴唇微微張著,嘴角略向上撇,散發出令人陶醉的氣息。我不由得有點心動。
曼音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著茶走到沙發的另一端,俯身坐下。
我低頭不敢看她。
曼音似乎很放得開,怨婦似的說道:“你以後能不能下午或者晚上來找我,前天半夜血淋淋的站在我家門口,今天又那麼早!”
“額,應該是昨天淩晨。”我糾正道。
“謝謝提醒”曼音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然後說道:“這麼早來幹嘛。頭上的傷好點沒”
我略顯尷尬,將手裏的杯子慢慢的放到桌上,尷尬地說道:“好多了,小傷而已。那個”我舔了舔嘴唇繼續說道:“那個,那個我們好像活了很久,是不是。”
“恩“她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
“那個胖子還好嗎?“我開始有點緊張。
“恩,挺好,上次趁他睡覺時我還把他胡子給剃了呢“曼音一臉幸福地回憶著
“我不知道你們都同居了。“我有點吃驚。
“沒有啦,那次是搬家,他來幫忙一下而已。後來太晚就讓他睡在這裏了“她現在還是一臉天真。
“或許,那年暑假,我應該陪你一起打工的。“我小聲說道。
“沒事的“她的耳朵好靈。
“我那時候是沒想到你會住到他家裏去“。我抬起頭看著她,大聲說道。任由淚水從眼眶流出。
她的紅唇微微顫抖,臉上還是微笑地說道:“我們就是那時候開始互相見不到麵的吧。“
我沒有回答。或許是不敢。
一束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映在我的頭上。
曼音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那束陽光。我起身準備離開。她開口了:“你現在應該找一份工作,存點錢,以後好成家立業。“
“喔,那我先走了。“我起身離開。
走到樓梯口,一個熟悉身影與我擦肩而過,時光倒流,仿佛又回到了那年暑假,我遍體淩傷的躺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凶手那肥胖的身軀越走越遠。
情花雖美,令人絕情,斷腸雖毒,能解情毒。
車剛出小區停車場,墨茵的電話就來了。叫我到濟源茶館見麵。
濟源茶館,三樓
兩個服務員領著我走過鋪著紅地毯的走廊,在走廊最末的一個房間停了下來,示意我可以進去。我敲了敲門,門應聲開了,墨茵似乎就在門後等著為我開門。
房間不大,不知道為什麼墨茵除了自己家,其他常呆的地方都是空間不大,卻又不顯得擁擠。我和墨茵隨便找座位坐下,墨茵小心地拿起一杯泡好的茶,喝了一口,眯著眼對我說道:“你要不要聽一個故事。”
“請講”我回答道。
墨茵看了看手裏的茶杯說道:“我和46號44號從小就認識。小時候的46號不喜歡44號,我常常幫著44號去46號家算賬。算賬的方式就是倆個女生扯對方馬尾,直到將其中一個扯到在地。大人們看見了,以為是鬧著玩也沒管太多。而我因為頭太大,所以都是我輸,沒有一次贏過。每次扯輸之後46號都會讓我叫她姐姐,我每次都寧死不從。“
“這我信”我點點頭說道
墨茵把中指放到嘴唇上,示意我閉嘴,然後繼續說道:
“這樣的情況持續到小學二年級,46號也嚐到44號受過的苦頭,被幾個初中生痛毆在地。我知道後,就帶著44號去打那幾個初中生。結果也被痛毆在地。46號知道後跑過來問我為什麼幫她。我當時特幼稚地說了一句“打贏他們就算打贏你,你就不能再打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