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鬆冷哼一聲,道:“是不是衛翔那個小子見我來了覺得心虛,躲在裏麵不敢出來,以為這種陣法就能難住我嗎?”
白雲平時就對這位柏師伯有些害怕,但此情此景卻容不得她一絲猶豫,隻好鼓起勇氣道:“柏師伯,雲兒的夫君是因為修煉才布起了這個小陣的,並不是躲著師伯,何況魏師兄的事……”
“住口!本人的徒兒雖有不肖也容不得他人替我教訓,既然他有這麼好的本事,就讓本人也來領教領教,看他夠不夠格!”聽到此事,柏鬆更是大怒,魏逸南一向被他自認為七星宗同輩弟子中修為最高的,罕逢敵手,他也常常引以為傲,誰知卻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外派弟子打敗,連法寶都奪了去,猶如當麵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見柏鬆就要朝陣中闖去,白雲大急之下忙上前攔住,哀求道:“師伯,他真的不能受到打擾,還請師伯……”
“讓開,除非你敢對師伯動手!”柏鬆眼睛一瞪,怒不可遏地道。
在修仙界的各大門派中,由於曆史的原因,製定的門規雖然有諸多差別,但有一條卻幾乎完全相同,就是以下犯上,向被引為重罪,如果隻是言語不敬,尚可原宥,如果竟敢動手,不管是否對師門長輩產生威脅,都會被認其為欺師滅祖的行為,輕者廢去修為逐出門牆,重者直接處死,而且還不會得到任何人的同情。
白雲自是知道柏鬆說此話的份量,但她的性子平時看起來柔弱溫順,但關鍵時刻卻有股擰勁,這從為逃避魏逸南的糾纏寧願出宗自己修煉就可看出來,更何況這是為夫君護法,就更不容她退縮半分。
就在白雲的身子雖略為顫抖還是在柏鬆的怒視中巋然不動時,突聽身後傳來懶洋洋的一個聲音:“這是誰呀?這麼威風!”
白雲一聽大喜,這時感覺一張大手攬住了自己的細腰,再看著衛翔邪邪的笑容,心中頓時踏實了許多,至從與衛翔多次經曆大難都被他輕鬆的化險為夷後,已對他產生了一種盲目的依賴心理,覺得隻要他在自己身邊,就沒有什麼事解決不了似的。
白雲自是欣喜,可對麵的柏鬆卻氣歪了嘴,但見這個比自己的弟子都要年輕的家夥卻是結丹初期修為時,神色也凝重了許多,雖然不如自己的修為,但既然敢出言不遜,說不定有什麼依憑,這是他在一生中無數的血鬥中得來的經驗。
“道友是誰?”在柏鬆的淺意識中這人肯定不是那個令他顏麵盡失的小子,因為沒有誰能在短短的幾個月裏就能突破結丹期的瓶頸,既然不是衛翔,那這人與白雲如此親熱又是為何,難道是白雲另結的新歡。對於屢次絕拒自己愛徒的女子,他自沒有好感,看向她的目光中也充滿了鄙夷。
誰知這人摸了摸他那發亮的鼻頭,微微一笑,道:“你不是正急著找我嗎?我就是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