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會?”
“怎麼不會?如果再用一些法術,有幾個不相信?許少師高妙啊,這一步棋不但使殿下失了分寸,與陛下皇後必然產生衝突,還替陛下,特別是皇後將禍水東引。就是殿下提醒,許少師指使明崇儼做下的,陛下又如何?皇後又能如何?他不是對付殿下,隻是一個必然休掉的大臣之女。”
“再說,這一次殿下與明崇儼翻開臉麵,明崇儼再也沒有了顧忌,這一次作法時,必然會胡言亂語。最後的結果,是斬殺楊敏,將楊尉卿全家流放,殿下會作如何反應?”
李威臉陰了下來,如果將楊敏定為妲己之流,非得斬殺不可。自己能坐視楊敏失去太子妃的名份,可絕對不能坐視楊敏午門外人頭落地的下場。
狄仁傑看到李威神情,已經知道結果了。殿下到底是性子軟了一點,其實問題關健就是李威舍不舍得放,舍得楊家女,坐視她人頭落地,隻是哀號,不去做激憤的事。那麼陛下與皇後因為歉意,殿下地位反而更穩固。至少能熬到自己將許敬宗掰倒之前,相安無事。如果這時候明崇儼再耍什麼花招,會死得很慘。
如果不能坐視不管不問,那麼就麻煩了。
看起來,麻煩已經到來!
“現在就看陛下的了。殿下最後的話,陛下會憤怒,可這也史實,隻是殿下說完氣憤而走,如果痛哭哀號,說不定當場陛下就會反悟。可惜了”
李威聽了很苦笑,來的時候以團結母親為主,敷衍父親為輔。現在卻變成了倚靠父親,這比戰國縱橫捭闔還要複雜。但狄仁傑意思還是明白的,大災大害不斷,最為難的是母親。父親倒是次之。不過也很難說,如果沒有賀蘭敏之的事發生,也許向父親說說好話,可發生了這麼多,對父親也有利正如狄仁傑所說,隻是一個臣子之女,為了名份,母親對自己那個素未謀麵的姐姐下手,為了權利,父親不惜將一手扶自己做起皇帝的長孫無忌做掉。再說,明崇儼又將父親的病得到控製。楊敏算什麼???
狄仁傑比他還頭痛。
楊敏來了正好,正準備通知太子,然後讓太子將她帶到武則天麵前謝個罪。可偏偏這件事發生了。什麼沾染妖祟,什麼太子沾染得更重,正好楊敏來了,又比前幾天重了幾份,除了這個淳樸的太子,陛下聽不出來,皇後聽不出來?
偏偏太子又放不下,這似乎比掰倒許敬宗更難辦。
李威道:“如果孤使一個比他還高明的法術呢?”
“殿下,你不能亂,雖然說裝神弄鬼,這也大不易的,否則滿朝君臣,你看到有幾個人認為他是假的?不是你與我說出來,連魏元忠他們都認為此人是真正的法術。你”
“未必,狄卿,你聽孤說。”李威將他要使出來的“法術”祥細地說了一遍。
“這是何故?”
“道理其實很簡單,不過不解釋,同樣別人不明白。”
“殿下,你確信你能做到?”
“三天準備,足以做到,如果運氣好,找到器具,一天足矣。”
“三天嘛,這倒也好,正搶在明崇儼之前。也許這是一個緩機。”沒有辦法了,現在正途無解,隻好通過旁門歪道來對付明崇儼,以毒攻毒。手托著腮,當然兩個人“法術”作用也未必那麼大,關健是皇上與皇後需要這次楔機,如何將太子這個法術作用最大化,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說道:“殿下,你對那個徐家小娘子意下如何?”
這就是想了這麼久的答案,李威差點暈倒,含糊地答道:“尚可。”
“殿下,有沒有想過將來對她如何?”
“狄卿,這時候別打趣孤了。”
“豈敢打趣殿下,臣是在想方法。無論怎麼說,明崇儼還是不及許少師的,而許少師遠在西京,鞭長莫及。現在明崇儼又因為殿下的話,羞憤迷住了眼睛。一人必死,如果加上徐家小娘子,以及臣的兩位義女,法不責眾,四人會不會死?”
“這有何聯係?”
“當然有,殿下,你立即出宮,邀請徐家小娘子、楊家小娘子,以及臣的兩位義女,最好將裴家小娘子也邀請了唉,人數還少了些。”
李威抹了一把汗,遲疑地問:“狄卿,麻煩你說明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