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的女子嘛,知道了,不由放在心上。
原來也看過,沒有留心,長相不是很弱,才二十幾歲,很是嫵媚。
大約身份變化了,又初到東宮,身為東宮的女官,打扮了一番,臉上抹了一些脂粉,盈盈施著禮,就有些水意涔出眼睛了。
李威僅是好奇,這就是所謂的神馬五姓七家女子,並沒有其他的念頭。隻是母親這樣,以示自己的肚量,上官婉兒卻是十分高興。內宮有了這個少婦打理,也確實井井有條。
可沒有想到這也引起了話題。朱敬則到了東宮,李威很無輒,老子最喜的東宮幕僚,又是直臣鄭氏大約聽說了一些,於是遞茶端水的,十分殷勤,大朱沒有領情,看著她看李威的眼神,忽然懷疑起來。
於是上了一奏,說,兩位聖上,以示優憐,將上官家昔日媳婦召入東宮,然母女二人同侍一人,大是不妥。狄仁傑聽說了,先是愕然,後是大笑。李威更是悶悶不樂,什麼同侍一人,我還是一個童哥!
但沒有辦法,朱敬則說得很含糊,這個侍,也不是另外的侍,倒也說得過去。再說,鄭氏頗有姿色,又是一個熟婦,放在東宮之中,日夜在李威左右侍服,難免不會有意外發生。上官婉兒又定了名份,不是不能做。李家皇室很亂的,但朱敬則卻不希望太子發生什麼不好的事。狄仁傑也認同。
奏上。李治看了後,又將鄭氏調入後宮,調到宮城去了。
上官婉兒聽說後,一邊替李威切著涼州進貢來的甜瓜,一邊用刀子狠狠地說道:“我切,我切。”
李威與碧兒看著這個小蘿莉的怨念,則是捧腹大笑。
但總的來說,很平靜的,這個日子李威倒是喜歡。
平靜的時間不長,今年朝廷做了很多補救。關中的糧價又降了許多。普通的粟米降到了每鬥二十七八文,糙一點的降到了二十文,好的江南粳米掉到了三十七八文。價還有些貴,但已經是大多數市民百姓能接受的。
不僅僅是商人的作用,主要還是朝廷,又看到了新方法種植的油菜,長勢很好,估摸著明年糧食收成也會更好,囤積居奇的人不多了。種種因素迭加的,因此,這個價格如此。但商人的作用不能抹視。
並且朝廷沒有將國庫撥空來賑濟。
最後論功行賞,當初答應過了。在洛水與渭水沒有冰封之前,朝廷終於賞下了兩名商人男爵,一名商人子爵,還外賞了一些無足輕重的閑官。以李威來看,這些封賞皆是虛封,一點實權都沒有。很象後世的名譽職務。甚至李威認為朝廷相待薄了一些。
就是這樣,各地上奏的奏折再次象雪花片一樣,往京城裏飛,說什麼的都有,有的用了痛哭零涕,這些詞語。李治都有些煩了,不當家不知油鹽之貴。不是不能救,一救,需要大量的財力,也未必有現在的效果好。但現在國庫裏,秋稅征了上來,還有些積餘。有了積餘了,心裏總是安定些。可麵對這些人的進諫,他也不知如何回答。
也感覺到自己並沒有做錯,可幾百年來如此
災情安定,又煩了,呆在東都都沒有興趣,便下了詔書,前往許汝二州察看百姓。實際上就是散心去的。直接溜了,讓耳朵根子清靜。然後將李威召入皇宮,說道:“弘兒,朕前去許汝二州,還是你來監國。”
“兒臣惶恐,隻能學習,卻不能為父皇分一些心。”李威隨口答道,不是沒有監過國,父親對自己又有些疑心,監國就監國吧,等你散完心,我也出去散散心。
“你做得很好,也及冠了,”說到這裏,皺了一下眉頭,思考了一下,又說道:“三省的事務,不僅是學習,也學著處理一些。”
老子要放權?
李威抬起頭,狐疑地看著父親,囁嚅道:“兒臣不敢。國事猶關重大,兒臣不敢處理。”
“讓你處理就處理,再說,朕的病一直沒有好清,朕有什麼萬一,國家怎麼辦?”
“兒臣兒臣”李威說了幾個兒臣,腦海裏卻在急轉,父親為什麼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