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為什麼不管?”
“管不了,隻要做得不過分,一般朝廷根本不過問。三弟,這是我從這份邸報上看出來的,如果你詢問劉相公,他看出來的更多。你再逐磨一下,有沒有能力領軍作戰?”
“”
“而且各地官府為了邀功,或者迫於名額所逼,為了湊足征兵數量,或是強行抓捕,以充兵源,或者征以無賴之徒,遊手好閑的浪蕩子,或者征召不遵法紀急勇好功的遊俠,你沒有注意,我為了兩渠,奔波一些地方,已看到了一些現象。盡管是在練軍,還用了我當時想出來的那種與實戰近似的方法練兵。可是嘻嘻哈哈,全無軍紀,就象遊戲一樣。我當時想說,可想到各地貧富不一,那種方法練兵耗費巨大,又要準備足夠的草藥與大夫。可各地能力經費不足。於是隱忍未報,隻能說是練了比不練好。無論朝廷調撥多少軍隊,這支軍隊戰鬥力將是很低的。率領這樣的大軍,想要在青海與論欽陵論戰,整個唐朝不足二三人矣。”
說到這裏,想像老三背著一張鑲金飾玉的漂亮彎弓,手中拿著一把重達二兩的小薄劍,身上大約穿明光鎧太重,又不能穿其他鎧甲示弱,或者用紙糊一個明光鎧,然後率領十幾萬大軍,兩眼茫茫地在青海上,與論欽陵論戰,李威一陣惡寒。
“但是大哥,朝廷雖有此詔書,然而久未執行,真要出兵,也不會輪到三弟,”李賢說道。
“不好說,”自己離開洛陽,萬一父親發了邪,很有可能的,失了控的,又讓自己一氣,更失控了,萬一認為自己其他幾個兒子皆有本事,或者來個大捷的啥,分一分自己的風頭。萬事皆休。將他們一道帶到廣成澤,就怕父親犯糊塗。
大哥說兩遍了,看來自己是不是領兵作戰的料。於是不敢賭,一起隨著李威到了廣成澤。其實他們離開不久,朝廷就有了動靜,沒有讓李顯李旭倫去,是讓劉仁軌去的,帶了一些軍隊,為洮河道大總管兼安撫大使,再兼鄯州都督之職。
帶的軍隊不多,以駐防為主。語氣也軟了,也沒有了雄心壯誌了,邏娑道變成了洮河道。
回來在宰相位子上屁股還沒有坐熱,又到了鄯州。有可能是太子親信大臣之嫌,但也是最好的人選。
這是唐朝六月份一件大事。
但劉仁軌走了沒有多久,又有一件事發生。其實在這之前,就已經發生了。風聲放出後,一些出海的商人恍然大悟,就說,這個島主有什麼用。原來在此節上,在海外抓土著人做部曲也不易的,一些地方土著人十分野蠻,二是言語不通,不大好管理。但不是不行,大大小小的島嶼將其分割,沒法形成大國家,有的大部族望洋興歎,可小部族還能對付的。真不行,幾家聯合,將一個部族瓜分了。
有的人認為是太子刻意關照的,有的人認為是太子疏忽了,有了這條漏洞。反正是一個機會,再說,先找的,還能找一塊好地形,不是所有島適合種植的,有是礁石,水大時都能淹沒,有的皆是山,有的地方雨林太密,有的地方又沒有水源。所以立即行動起來。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再說,各個資料交流,對大家也有好處,於是將各家的情報上交。這最後要彙編成冊的,還是不準確,大大小小近兩萬個島嶼,也沒有辦法準確。但比李威畫的那一些大小不一的鵝卵石更具有參考價值。
還沒有鼓起來。
直到梁陸集團分家,長安人楊大華與楚嘯生獨立。然後上書,隱晦地說了朝廷那次良商不公,既然是良商,還分了等級的,要全國選撥才對,可隻有兩京與沿海一帶得選。或者為了興修兩渠,募款之舉,我們拿出五萬緡錢,也給我們一個出海名額。
書達後,有百姓唾罵他們背信忘義,但更多的人驚訝他們的財富。要知道他們在梁陸二人集團中占的股份比例很小,僅為一個名額,就財大氣粗拿出這麼多錢,梁金柱與陸馬倒底賺了多少錢?這個航海倒底有多少利潤?
又派人詢問,結果肯定不讓他們滿意的,但這一回不相信了,或者自己詢問的對象路子不對,或者人家沒有說實話,悶聲大發財。終於有人坐不住,先是江南富戶上書,不是良商嗎,我們一年為朝廷上了多少稅,連朝廷的漕運船舶都是我們提供的,朝廷需要款項興修水利,我們立即拿出來。為什麼不帶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