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你今天晚上就與韋月一道陪寢。”
“殿下,不是那個,那個陪寢。”
“那是什麼陪寢?”李威忍著笑意問道。
“就象韋良娣那本書上麵畫的那樣。”
“你將韋良娣喊來。”
“喏。”
一會兒,兩個小蘿莉跑過來,李威用書敲了敲她們的腦袋,道:“你們還是小孩子,不要腦子裏一天到晚裝了不正經的東西。”
韋月被敲得莫明其妙。
上官婉兒不服氣地說:“這是人倫大事。”
“人倫大事也輪不到你們這個年齡想的。”雖然發育了,可都不能稱為毛還沒有長齊,是毛有可能沒有長,至少前幾個月看到毛還沒有長的,這個悲催的年代。大約纏雜不清,李威說道:“一道跟我去皇宮,向父皇母後請安吧。”
帶著兩個小蘿莉,還有從草橋關與龍駒寨購買回來的一些土特產,當然,皇宮裏什麼好東西都有,不過略表心意。
接見了,李治正在午休,武則天衝李威擺了一下手,將他們帶到偏殿。沒有理兒子,而得看著上官婉兒與韋月,說道:“你們倆個,長大了不少。”
兩個小家夥不知如何回答,隻是好奇地看著武則天,但上官婉兒終究長大了一些,立即說道:“天後這些年還是如此年輕美麗。”
武則天大樂,笑完後指著眼角道:“本宮老了,讓你們這個殿下氣得,這裏你看,每天長了許多尾線,也一天天地深了。”
這個好象與殿下沒有多大關係,縱然上官婉兒機靈過人,又不知如何回答。
武則天這才看著李威,問道:“裴侍郎調回朝堂,你是如何看?”
“兒臣不知,除了兩渠是兒臣毛遂自薦,向父皇請命的,朝堂上,兒臣不該過問。”
“本宮知道你不滿,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
但母親說他是君子就是君子,這個杠不能抬的,答道:“是。”
“本宮知道你不甘心,說一件事給你聽,”武則天將裴炎的那一番話說了出來,又說道:“大臣犯了錯,就要彈劾。互相監督,重臣才不會專權,群臣才不會包庇,不然朝廷為什麼會設立台閣,又於三省另設言官?”
“是。”
“彈劾你與徐齊聘、楊思儉,是他應當做的。就是你父皇有過失,群臣都可以上書進諫。不讓大臣進諫,這個後果你可以想一想。或者隻進諫自己喜歡聽到的,不喜歡聽的就不讓群臣進諫,後果你也可以想的。”
“是。”李威又答應一聲。腦海卻在思考,原來如此。大約在楊敏他們離開之時,裴炎已得知自己要調回京城的消息。然後又分析了一下局麵,母親至少現在還沒有將頹勢扭轉過來。這時候修複與自己的關係,對母親有利,因此進了這個諫。
武則天又說道:“裴侍郎之所以如此說,也是讓你不講理嚇怕了,即使他擔任黃門侍郎,還怕你為難他。”
“兒臣那敢?”
“別人不敢,可你敢。”
“”
不回答了,怎麼辦呢,是母親,隻要不雄心勃勃,那怕踹自己幾腳,也得忍著。不過還在想,雖然進諫,讓幾女回來,可他話中卻有幾層意思。以後翻講起來,可以這樣演變,又可以那樣演變。又提前通知了狄好她們,是不是向自己表示,咱們講和,講和了,我能想辦法,讓你幾個喜歡的女子得入東宮。所以謹見後,立即委婉規勸。但不與他講和,那麼不客氣了,有可能會立即相助父母親,甚至關健時候推一把,將自己推到懸崖下麵去。
隱隱地,覺得此人確實很難纏。不象許敬宗,為了功名,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把柄多,此人行事,如蜻蜓點水,又如飛來之仙,一掠而過,然後再無蹤跡。就如此事,還沒有傳揚出去,傳揚出去,甚至有人會認為裴炎是無辜的。畢竟當年之事,是父親下的旨,他也不想與自己魚死網破的。
武則天又說道:“難不成真如裴侍郎所說,為了幾個女子,而怨恨你父皇與本宮?”
“冤枉啊,母後。”心裏卻說道,為何如此,別人有的清楚,有的不清楚,可你老人家的智慧,難道不知道?
“不是本宮與你父皇不準,不然也不打算讓那兩個粉頭入宮。可事情張揚了,言官的彈劾你也看到了,如何再入東宮?再說楊家的小娘子,自大市儈,是看到你病好了,才對你扭轉態度。如果你病不好呢?這樣的女子,本宮寧肯讓那兩個粉頭入宮,也不願意讓她入宮。徐家的那個小娘子更是輕佻,不知禮數。弘兒,你若是普通的皇子,倒也罷了,可你是太子。東宮將是以後天下的後宮。”
“”
“但她們歲數也漸漸大了。”
“是。”
“可你們藕斷絲連,委實不好。本宮其實心中有一個想法,不如將這幾個女子許配給良家子。對國家,對她們,對你,皆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