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好冷,”眼前站著一大群人,不停地哆嗦著,然後抱怨。
一個個喊上當,就在這時候,侍衛說道:“太子殿下到。”
送走了契苾明,又擇出了兩萬多士兵返回家鄉,混功勞的子弟,這一次混足了功勞,好回去了。還有家中負擔沉重,家人沒有搬到河湟來的將士,也擇了回去。
這不是李威所希望的,河湟到九曲,當時借助吐穀渾人,不惜他們辛不辛苦,一下子又開耕出來近三萬頃耕地。卻沒有辦法種下去,即使種子不要錢,還得管理,還要收割。因此,隻打算播種其中的一半地,但這收獲上來,產量也是很驚人,至少保持了本地區的百姓口糧。
實際上還有開耕新屯田的空間,曾讓人查探了一下,大約還能開柘三四萬頃耕田,也就是說還能至少多養活六七十萬以上的人口。足以安頓所有將士的家屬。可人家不願意來,不能強迫。
一下子少了近四萬人,可是青海力量依然很雄厚,鬆州有薛仁貴一萬多名常駐軍,青海本部還有五萬多將士。緊急時,從黨項人還能抽調到五萬以上的戰士。
戰線很長,可是有赤嶺、黃河與大積石山做了最大的城牆。再說,現在青海諸將凶悍到了極點。鬆州是想雪恥的薛大將軍,積石山是李謹行這個殺神,九曲是黑齒常之,河湟李威不算,還有裴行儉。河西走廊不能算的,依然有契苾明在坐鎮。不可能人一走茶就涼,契苾明雖然率軍回去,可是朝廷獎其功,除了給了一些爵位,還讓他擔任了涼州刺史。關健時候又可以進入青海。到了西域還有王方翼。
一條邊下來,長達數千裏路,然而星光閃爍,隻是朝廷不出昏招,縱然論欽陵親自前來,也未必真能討到好處。
這還不算,此一戰中漸漸成長起來的一些中青年將領,比如薛訥、張虔勖、郭元振、駱務整與辛承嗣、細封雷等等。
然後就接到了東宮寫給他的信。
說了一些情況,特別是上官婉兒的事,同樣讓他感到愕然,母親讓她執掌詔命,不是很奇怪,女宰相嘛,終於欣慰地看她長大了。當然,這兩個小蘿莉準備算計李賢,是不知道的。母親這樣做,一是愛惜人才,二是做一些表麵工作,三是向自己“示好”。可同樣不明白,為什麼張大安要做什麼?
問裴行儉,亦是一臉茫然。
又看望百姓,李威懷疑現在水土不服,是不是與百姓很少出門有關,有一個簡單的例子,後世打工的經常東南西北,漂泊不定,也沒有看到多少人水土不服。但現在呢,水土不服,卻經常見到。甚至能影響到一場大戰役的走向。
加上海撥又高,雖是從關中與劍南遷移過來的,準備了許多藥物,依然有一些百姓才來此地,病倒。不知道其他什麼辦法,
於是百姓或者士兵想出一個土辦法,帶一些家鄉產的茶葉,與一包泥土,吃水時,將土灑一些在水裏,這樣熬一熬,熬一兩個月,熬過適應期。對這玩意,李威實在不懂,不知道有沒有作用。隻記得一個紅景天,其餘皆不知道。
想了想,心中十分後悔,早知道穿,為什麼多背一些知識過來?隻好想出一個主意,從益州等地進了一批柑橘過來,補充維生素。管用不管用,這個隻有上帝才能知道。
熬了一熬,還有幾個百姓終到倒下,長睡不醒,大多數病倒的,漸漸康複了。但冬天到來,青海比內陸要冷。因此,經常查探。總的情況還是好的,可過了赤嶺,卻成了一片死寂之地。
許多部落後悔了,或者迫於無奈。派出使者,向李威投降。不聽。鬼門關關上,休想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