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吻,“我們回家了,好不好?”
沈灼沒有再掙紮,神色又慢慢露出了幾分倦懶,他將手搭在額前:“揭牌會這樣走了能行嗎?”
蘇淨丞自己坐在駕駛座上,聞言轉身道:“放心吧,幾個重要的步驟我都親自跟了,沒事。”
“嗯。”沈灼應了一聲,不說話了。
蘇淨丞將舒緩的輕音樂開了起來,他自己是不太喜歡這類的曲子,覺得不痛不癢,連節奏都感覺不出來,但沈灼非常喜歡,他曾經和沈灼的心理主治醫生谘詢過,這類的音樂也有助於幫助沈灼舒緩情緒。
雖然所有的醫生都告訴蘇淨丞,沈灼恢複的十分不錯,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可以算得上痊愈。
但當你真愛一個人,你會發現自己永遠都在擔心。
蘇淨丞擔心沈灼會離開他,所以連睡覺都不能安穩,睡到半夜就要去摸摸另一邊上的那個人還在不在。
他擔心沈灼會有後遺症,所以無時無刻都要下意識的要去探探沈灼前額的溫度,聽聽心尖上的人呼吸是否均勻,肺部有沒有不明的雜音。
他甚至擔心沈灼會抑鬱症或者應激障礙再次發作,害怕沈灼會自殺,他恨不得沈灼永遠不要離開自己的視線一分一秒。
當你有了愛人,你就有了無法避免的弱點。
永恒的弱點。
蘇淨丞沒有走車流量大的主幹道,沿著車少的道路回了家。
車少的道路鳴笛聲也少,不會驚擾到沈灼的睡眠。
蘇淨丞將車停入車庫,然後下車將,輕輕的將沈灼從車內抱了出來。
不過沈灼睡眠一直很輕,迷迷蒙蒙他睜開了眼睛,適應了一下光線後才道:“到家了?”
當心愛的人在你懷裏,睡眼惺忪的問你一句是不是回家了——
那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
蘇淨丞將懷中的人圈緊了,點了點頭:“是的,我們回家了。”
沈灼打了個哈欠:“放我下來吧……”
蘇淨丞卻沒有放他下來,而是一直抱著沈灼,從大廳一直上了樓梯,走到三樓,直接將人抱進了主臥。
沈灼在短暫的驚訝之後竟然也沒有掙紮,反而伸手攬住了蘇淨丞的脖子。
主臥的床大而柔軟,是蘇淨丞最為喜歡的一件家具。
他將沈灼放在床上,隨即自己也跟著壓了上去。
沈灼愣了一下,立刻聯想到昨天一晚上的慘烈情況,趕忙努力反抗的隔出自己和蘇淨丞之間的距離:“我不做了……”
“嗯,不做。”蘇淨丞笑了一下,伸手圈著沈灼的腰,把人重新拉近自己的範圍裏,“就抱抱你。”
“再做我們就分開睡……”沈灼迷迷糊糊道。
他其實困得不行,他有點認床,尤其這種軟綿綿的床。
蘇淨丞湊過來吻了吻他,絲毫不顧及麵皮道:“放棄吧寶貝兒,我就算去爬窗子也不和你分開睡。”
沈灼:“……”
他被蘇淨丞抱著睡慣了,也不管姿勢舒不舒服了,眼見著就要迷迷朦朦朧朧再次睡著了。
蘇淨丞安安靜靜的看著沈灼,又將自己靠過去一點,吐氣聲呼在那人耳側。
他頓了頓,輕聲而小心翼翼道:“沈灼,我們就這樣過一輩子吧。”
沈灼在他懷裏動了動,隔了一會兒似乎勉勉強強找到了一個還不錯的位置,他眯著眼睛,帶著睡意隨口道:“怎麼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