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高興地歡呼一聲,發現自己腳上還有一副鐐銬,馬施至今還在昏迷之中,自己怎麼起來走動?劉禪苦著臉對青衣人說道:“大爺,難道你想要來服侍我吃早餐嗎?”
青衣人心裏有些奇怪,問道:“此話怎講?”
劉禪指了指自己腳上的鐐銬。青衣人一看,蔭翳的眼神閃過一絲厲色,立刻丟下一句話,要劉禪等馬施醒來之後,兩人再去吃東西,然後轉身要走。
劉禪心中暗道此人的性情實在是太奇怪,恐怕是他至今遇到的最難纏的人之一了!劉禪隻得再度叫住那青衣人,大罵他實在太無狀,良心難道都被狗吃了嗎?
青衣人轉身冷笑道:“我的良心不是被狗吃了,而是被你們這樣的富貴人給吃了!”
劉禪看向對方的眼睛,心裏忍不住一陣惡寒,對方的眼神之中居然燃燒著複仇般熊熊的怒火!劉禪暗猜此人以前一定受過極為嚴重的刺激,以至於心靈扭曲,甚至都有些變態,這樣的人現在是不能招惹的,否則說不定立刻就會殺死自己,那就太不劃算了。
劉禪便好言好語說道:“大爺,我已經餓了這許多天,本身又是嬌生慣養、不學無術,在你們兩個壯漢麵前怎麼會有逃跑的可能性呢?”
然後,他指了指馬施告訴青衣人,馬施是他的表弟,可以將自己的鐐銬拷在馬施腳上,那麼自己總不可能丟下自己的表弟,自己一個人逃跑吧?
青衣人覺得劉禪的話其實有幾分道理,便將劉禪腳上的鐐銬打開,然後套到馬施的另一隻腳上,這下真是害苦了馬施。
劉禪心裏大樂,這個青衣人事事小心謹慎,不過還是鬥不過他的巧舌如簧啊!自己現在無鐐銬一身輕,到時候逃跑自然不再話下。劉禪甚為得意地從破車上站起來,在破車上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身子。
青衣人看到劉禪這般磨磨蹭蹭的,心裏又有些不樂了,斥道:“還不快下車,再磨磨蹭蹭的我保證會再讓你餓上一整天!”
劉禪自然不想再跟這心理有問題的家夥繞舌,便乖乖下車跟在青衣人身後。然後,他看到那灰衣人站在近處看著自己,目光顯然柔和得多,不像青衣人那般凶惡,下意識地感覺突破口應該就在此人身上。
於是,劉禪雖然是餓得要命,但是還是故意放慢腳步,有一句沒一句地跟灰衣人套交情。
也許是因為跟青衣人那樣的人同行實在太沒有意思,路上實在憋壞了,灰衣人很快就打開了話匣子。
原來灰衣人叫做鄭文,青衣人名叫鄭武,家住當陽,這次入山是為了找當地的土著大人洽談生意。除了這些之外,灰衣人再也不肯透露其他任何事情了。
劉禪見此人言辭之間有些遮遮掩掩的,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內幕,心中不免開始懷疑這兩人的身份。但是他並未繼續再追問下去,因為那青衣人想必也聽到了灰衣人的話,正拿著嚴厲的眼神看向他這邊,連忙閉嘴不再說話。
鄭武見劉禪閉嘴了,從包裹裏拿出一張餅丟給劉禪。這餅雖然難看,但是如今的劉禪饑腸轆轆,聞著散發出來的若有若無的香氣,差點要流出口水來。
但是劉禪為人一向冷靜,21世紀的常識告訴他,連續挨餓的人不能立刻暴飲暴食,否則食物一定會磨穿自己的胃壁,讓自己死於非命!劉禪忍住食欲,對鄭武說道:“我想要先喝水,不然這餅難以下咽。”
鄭武瞪了劉禪一眼,就將酒袋扔了過去,說道:“你的事情怎麼那麼多?我這裏隻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