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子 我輸給了老婆遊戲中的老公(1 / 3)

之一:奸相敗國 第九回 朝野爭饌祭兩國 伺機刃仇得奇遇

第九回朝野爭饌祭兩國伺機刃仇得奇遇

且說鄭毅的一句感慨之語,得到身旁一位請命學子的讚同;但他卻又不大讚成對方的悲觀論調,當時搖頭道:“兄台尊姓大名,怎發此悲觀言辭?”

那人邊走邊道:“在下姓曹名猛,先父原是鄂州守將曹士雄。哎!想我先父本來一貫精忠報國,當年也算是戰功赫赫,卻被賈似道那奸賊誣陷致死。兄台你倒說說看,我大宋如此對待忠臣良將,豈不是已然‘病入膏肓’了麼?”

鄭毅聞言,想起義父當年曾說過,自己那從未謀麵的義爺爺鄭塤就是被賈似道這奸賊給誣陷致死的;當時便與曹猛頓生同仇敵愾之心,於是既悲且怒地道:“倘依兄台所言,如今我大宋不是又將重演當年‘靖康之恥’的故事嗎?”

曹猛聽了,恨聲道:“豈止是‘靖康之恥’?!當年徽欽二帝被金狗所擄,繼位的高宗皇帝總還有江南的‘半壁江山’可以棲身。倘若如今再來個曆史重演,依照當年董宋臣遷都四明的提議,那就隻得轉戰海疆了。可是真要到了那時,嘿嘿!”

鄭毅最怕的就是別人說話賣關子,當時見曹猛隱忍不言,不禁急不可耐,連連催促道:“那時便怎地,快說呀!憋死我啦!”

曹猛見他急得什麼似的,不禁微微一笑;隨即轉頭四下裏看了看,眼見周圍無人靠近,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倘若真有那麼一天,隻怕皇帝小兒徒剩喂魚的份兒哩!”

鄭毅聽了,重重地一歎道:“曹兄所言極是。不瞞兄長,在下姓鄭名毅,乃武舉人鄭虎臣的義子。今年初來京城應試武舉,不想卻碰到如此窩囊之事,真是氣煞人也!”

曹猛聽他自報名號,驚異道:“鄭虎臣?莫非就是越州通判鄭塤之子,在會稽智破人販案的那位縣尉?而兄長你,就是自告奮勇甘當誘餌的那個鄭毅?!”

鄭毅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靦腆地道:“曹兄如何知道此事?”

“此正所謂‘美名揚天下’嘛!”曹猛說完,忽然上前,湊近鄭毅耳旁低聲道:“既然鄭兄出自英雄門庭,在下也就不瞞你了:在下正想效法古來英雄行徑,去幹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哩!”

鄭毅聽他說話神神秘秘的,不覺奇怪道:“哦!兄長倒是說說看,卻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呢?!”

曹猛將他拽到僻靜無人處,悄聲道:“鄭兄,你可知道,如今我大宋天子年幼無知,都是誰在下麵盡幹些禍國殃民的勾當?”

“這有誰會不知道?就是賈似道那奸賊呀!”鄭毅說完,猛然醒悟道:“兄長的意思是,咱倆合力,把這奸賊給······”說到這裏,生怕“隔牆有耳”,倒也不敢再說下去,隻是將右手虎口朝自己的脖頸作勢用力地比劃了一下。

曹猛微笑道:“在下正是此意!隻不知兄長有無膽量同在下一塊兒去幹麼?”

鄭毅受激不住,當即大義凜然地道:“此事‘義不容辭’:為我義爺爺報仇、為國除奸故,在下勢必誅殺此賊!”

曹猛見狀大喜道:“說得好!兄長,請隨在下走吧!”

曹猛將鄭毅領到西湖湖畔,租個畫舫蕩到湖心,離得別人遠遠的,這才放心大膽地道:“鄭兄,在下久有此心,早已探明了賈賊的行蹤:此賊平日裏大都窩藏在葛嶺私宅,那裏居高臨下,宅高牆厚,難以逾越;兼且侍從如雲,日夜戒備,無從下手。惟其每十日一朝,必蕩舟過湖,赴都堂議事。然後仍然由此處進裏湖回宅。在下盤算了種種可能性,覺得唯有趁此時潛入湖中伺機下手,勝算較大。如若鄭兄會水,則大事可成。”

鄭毅聽了,開玩笑道:“越民素習波濤,獨我有異乎?”

曹猛大喜道:“那可太好了!咱們大可耐心地等他離宅上朝,或是下朝回宅時,就便在此趁機下手······”

誰知事與願違:曹猛與鄭毅每日蕩舟湖上,耐心地等候了約莫一個來月,竟也未見賈似道的蹤影。

曹猛泄氣道:“原來賈賊竟是如此地來去自便、行蹤不定,可知國政荒廢、社稷堪憂的根由了。隻可惜白白地等了這麼久,咱們這回大概是枉此一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