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料更少，還得變著法的做些不同的口味。
說起來這些年她所有的積分都用來兌換食材了，也就去年兌換了毛線，給小十織了條圍巾，也沒見小十用過……
正想著，樓上傳來聲音。
“你是不是喜歡尚玖？我就知道，他喜歡你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我哪裏不如他？就因為我是個女人？”那聲音隱隱帶了哭腔，大聲質問著。
許雲若此刻隻想撕開齊什冷漠的麵具，想看這個人惱羞成怒，情緒失控下語氣不由帶了幾分諷刺。
“他是我哥哥。”這是齊什的聲音，微風和著細雪，涼涼的。
“哈哈哈哈……齊什，你捫心自問是真的嗎？難道不是青梅竹馬郎情妾意？這麼多年了，我對你……你都沒有一點點的感動嗎？為什麼對我這麼殘忍？！”許雲若隻想笑，悲涼的情緒在心底擴散。
“你喜歡是你的事，關我何事？”齊什看向許雲若，明亮的眼中沒有絲毫波動，她大概是不懂的，從最開始，她就明確地拒絕，為什麼還有人會抱著僥幸的心理？
齊什疲憊地垂下搭在門把手上的手，她知道許雲若的情，可是她無法回應，她不是勉強自己的人，對於許雲若今天的失態，以及惡意揣測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許雲若哽咽著，踉蹌著退後一步，再說不出話來，一雙勾魂的眸中滿是淚水。
胸口被殘忍地刨開，狠狠扯出心髒，浸在冰水中，麻木的可怕。
多餘是什麼？是夏天的棉襖，冬天的蒲扇，是她自以為的情深，所以從一開始就錯了……
你喜歡是你的事，關我何事？
關齊什何事？
不關齊什的事。
感情本來就是一廂情願的。
她懂啊。
可是她放不下，很多人問她為什麼會喜歡齊什，沒有人想過她會喜歡女人，她也不曾想過，她想起第一次見齊什時。
明明是個小姑娘，卻護著眾人有條不紊地撤離，臉上是不符合年齡的淡漠，尤其是那雙眼睛，隔著千人她隻是遙遙看了一眼，不小心對視上。
一眼萬年。
也不過如此吧。
想到今天口不擇言說的渾話，許雲若後悔了，她不願在最後留下如此不堪的一麵。
齊什從不撒謊。
許雲若終於明白了，齊什的心，她是捂不熱的……眼中的希冀漸漸消散，她吸吸鼻子，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今天情緒不好……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打擾你了。”
齊什皺眉，抿著唇，眉間攏著愁雲。
“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喜歡葉淩。”
樓下，葉淩真真切切地聽到了她的名字，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還有怎麼也掩蓋不了恐懼，怕聽到不願聽到的答案。
齊什沉默了，她對於愛情並不看重，也不渴望，所以無法體會這些追求者的心情，也不懂為什麼一定要來揣測她的心思。
喜歡是分很多種的，葉淩姐她自然是喜歡的，可那是愛情嗎，她自己也不明白，就像她喜歡姐姐，喜歡小一，喜歡小九，也喜歡二哥。
那麼葉淩呢，想到烈日下溫柔看著她的那雙眼，默默送來的綠豆湯，精心準備的糕點，每天的晚安，每天清晨對她穿衣的囑咐，偶爾她會看著自己發呆，被自己發現時會紅了耳根……
葉淩和別人是不同的，他們的愛意都是直白地表達出來，表白失敗也能體麵地圓回麵子，他們看她的眼裏帶著火，帶著明顯的占有欲，葉淩……總是做比說多，那雙眼裏，總是含蓄中帶著點什麼。
是什麼呢。
齊什像是頓悟了，一下怔住了。
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可是她的沉默讓許雲若誤會了，也徹底死心了，她可以等一個沒有心的人，卻等不到一個心中有人的人。
樓下的葉淩同樣沒有聽到回答，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墜入穀底，摔的粉身碎骨，那一瞬，耳中轟鳴，再聽不到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