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川南回想了一下:“薑小姐手上拿的是四方四正的小藍包,好像是皮的,挺小的裝不了多少東西。”
“薑太太拿的是棕色的包,她拿的那個包還挺大的,包上的金屬扣挺亮的。”
花兒姐掏出自己的手機,進入國樂商場旗艦店,搜尋了包名,遞給許川南看:“薑小姐和薑太太手上拿的那個包就是這個品牌的,這個品牌一個小小的錢包就2000塊。”
“隨便能拿出來背上身的基礎包包,至少18,000,薑小姐和薑太太手上的包,屬於定製款母子包。”
“他們家定製款母子包至少7位打底,也就是說薑小姐手上那個包,你別看它小不能裝,不會低於50萬!”
許川南不敢相信:“那麼貴,我讀書少,花兒姐,你少騙我,你怎麼知道那個包那麼貴?”
花兒姐下顎一揚:“姐買不起,姐看得起啊!”
許川南:“!!!!”
突然間無言以對,覺得她說的好有道理,買不起可以看得起,網上可以隨便搜圖片看價錢。
花兒姐總結道:“所以,小許老板,門第懸殊,不是良配啊!”
許川南咽了一下口水:“這這這都什麼年代了,什麼門第懸殊,貧富差距的,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我對她好,她對我好,我又不圖她家錢。”
花兒姐幽幽一歎:“小許老板,我的意思是,你就算不圖人家錢,你也養不起人家呀!”
許川南:“!!!!”
都是吃五穀雜糧,一日三餐,一個住處,非得說什麼大實話,這麼紮心做什麼呢?
花兒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再一次語重心長道:“以我多年作為餐廳領班主管,看人的眼光,那位薑小姐,是一個有能耐聰明的人。”
“您呢,也是一個有能耐聰明的人,但是你倆不是一路人,愛情沒有錯,愛錯人就有錯了,千萬不要自討苦吃哦!”
許川南白眼一翻,錯開花兒姐的手:“花兒姐,說的你很有經驗似的。”
花兒姐嘿嘿一笑:“我是沒有經驗,我們家我婆家,靠拆遷才分了三套房,我老公一個月工資就五六千,一個工資萬把塊,養一個兒子。”
“我要是斤斤計較我老公的工資肯定日子過不下去,但是我要不去斤斤計較,按照國情,我老公一個月五六千已經打敗了90%的人。”
“所以,我這個人比較擅長看到現實,你是我認識所有男孩中比較賺錢的一個,比較正幹的一個,但是人家薑小姐,無論是從家世,還是長相,還是氣勢,都是天花板。”
“世界若是一個巨大的總裁文,你我就是總裁文裏的npc,不是主角,懂了不?”
許川南幽怨的看著她:“不懂!”
花兒姐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頭,哎了一聲,語重心長道:“好吧,你不懂,那我就說直白一點,小許老板,你在我們眼中是天花板的男孩存在,在人家國樂集團薑太太薑總和薑小姐的眼中,你一年賺的錢都不夠人家買一個包。”
“更別說人家豪車來豪車去,日常生活開銷,嗯,人家可以把黑鬆露炒成一盤菜吃,您呢,隻能拿黑鬆露過來片,一克兩克的賣,這就是區別,懂了不?”
許川南懂了,不想懂,薑糖糖以理科狀元跳級考到他們學校,屬於天才中的天才。
因為年齡小,她的到來雲起了不少人注意,而且她還報的是畜牧業,更雲起了師兄師姐們的關注。
更是成為了他們學校的傳奇,也成了他關注的對象,小小可愛的,眼神有不符合年齡和長相的沉穩。
她上學,沒上多久就休學,成年就注冊創業,休學回來又利用兩年的時間,完成了4年的學分,提前畢業。
他本來是她的學長,因為她提前畢業,她就變成了學姐,他這個學長就變成了學弟。
她出去創業很成功,回來學校捐款,第1次捐了500萬,第2次捐了1,000萬,後來隨著生意做的越來越好,打出去的名聲越來越大,現在每年都往學校捐半個億,以個人的名義捐的。
她是學校寫在銘牌上的知名校友,年紀輕輕,長得漂亮,是後來的學弟學妹們學習的榜樣。
他畢業之後一直想聯係她,但都聯係不到,隻能聯係到和她一起開工作室的人。
每次他要問他們要她的號碼的時候,他們總是會以這樣那樣的借口推脫,不給他。
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了,因為她創業AQ,AT,AY已經是天花板了,沒想到她還是國樂集團總裁的妹妹。
花兒姐說的沒錯,他的獸醫院,加上他爸爸的餐廳,加上自家的房產,他家的總共身家1500w左右。
在Z省省會他們家隻能算中產,距離有錢人,非常有錢人,就是長城頭跟長城尾的區別。
他真的不甘心,他真的很喜歡她,她身上有一種讓他為之著迷吸引他的潛質。
他畢業兩年,開了獸醫院,接管了家裏的餐廳,相親什麼的,他都比自己還小,事業不穩定拒絕,實際上他還是在惦念著薑糖糖。
之前在網上看到說沈倦和薑薑子是薑糖糖的侄孫,他還感歎她在他們家的輩分挺大,沒想到,沒想到,她不但輩分大,除了她自己巨有錢,她家也巨有錢。
“花兒姐。”許川南找到在廚房準備吃中午飯的花兒姐,叫了一聲:“過來跟你有話講。”
花兒姐把飯剛盛好,又放下了,走過去:“咋滴,還不死心,覺得自己還有希望,希望我支持你?”
不得不說三十幾歲的花兒姐眼睛一片雪,每次說話輕快而又現實,不讓人討厭又一針見血。
許川南壓了一口氣:“花兒姐,我跟薑小姐是一個學校畢業,她是我學姐,見過好幾次麵,所以,她現在和薑太太在一起,這幾天都會在國樂集團。”
“國樂集團距離咱們的餐廳,走路也就20來分鍾,你說,我等晚上下班之前,跟她偶遇一下,咱就說,萬一,萬一人家要是看中我這人,你說是吧?”
花兒姐直接上手,在他的額頭上摸了一下:“小許老板,您不燒啊,怎麼說起胡話來了?”
許川南:“什麼胡話,我是認真的!”
花兒姐哼哼兩聲:“小許老板,你不跟我說你倆曾經不是一個學校,隻是認識,我還覺得你可能有那麼0.001的希望。”
“現在你跟我說你倆認識,還是在一個學校的學姐學弟的身份,你的那一丁點0.001的希望沒了。”
許川南眼睛一瞪:“為什麼?”
花兒姐蓋著給他掰手指頭:“你還問為什麼,小許老板,你平時精明,腦子活絡,接手餐廳比你爸爸經營的還好,比你爸爸那個時候賺的還多。”
“你怎麼一看到薑小姐你就一下子腦袋瓜不轉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喜歡薑小姐,你們倆又是一個學校的,你在學校肯定向她表白過吧?”
許川南沒有否認,點了頭:“表白過,但是她說太小,媽媽和大哥大嫂不要她談戀愛。”
“我是省會的,她是翠屏市的,相隔三個半小時不合適,太遠。”
花兒姐一拍手:“這不就對了,人家在學校已經拒絕你了,說明你根本就不是她的菜。”
“什麼省會和翠屏市相隔三個半小時太遠,什麼爸爸媽媽和大哥大嫂不同意她上大學談戀愛,這些人家都是為了拒絕你,給你找的麵子,讓你有自知之明,不要去追她,追也追不到。”
“所以,我親愛的小許老板,聽姐一句話,好好經營這家餐廳,好好經營獸醫院,咱們餐廳雖然沒有推新出vip製度,但是薑總和薑太太每年都在咱們店裏平均吃飯花銷在5萬~ 8萬之間。”
“國樂集團的偶爾聚餐,慶功宴,薑太太和薑總都會安排在我們這,我們在她們身上每年的營業額總數加在一起15萬左右。”
“他們每年在咱們店裏貢獻15萬的營業額,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去亂搞,去追求人家的妹妹,不要跟錢過不去,我還想每年的獎金,多5萬塊呢!”
許川南:“!!!!”
追求人怎麼叫亂搞呢?
他就喜歡,咋滴!
花兒姐見自己曉之以情,動之以禮,他好像油鹽不進,立馬對他又道:“小許老板,你要是不聽我的,要不你去找你爸媽,把薑小姐的身份和身家告訴他,看他們支不支持你追求!”
許川南眼睛一亮:“對哦,花兒姐,你真是太棒了,愛你哦,比心,我現在去找我爸媽。”
他太想有一個人支持他去追求薑糖糖,自打喜歡上她到畢業,他對她就是念念不忘,現在乍然而見,她跟以前變化不大,長開了,氣質越發的貴氣。
花兒姐見許川南走了,飯也沒吃,跑到餐廳包間兒,打電話給許爸爸了。
許爸爸和許媽媽正在他的獸醫院坐鎮,幫忙看著,招呼著,裏麵有專門的獸醫,她們隻要盯著就行。
他們接到電話,開始一聽到自己的兒子有追求的對象,對象很優秀,非常高興,覺得自己兒子終於開竅了,絕對會在30歲之前把婚給結了。
但一聽花兒姐說,他要追求的對象是國樂集團總裁的妹妹,直接把他倆幹沉默了。
沉默了許久,他倆才找回聲音道:“我兒子是不是受到什麼打擊了,就是覺得咱家這點財產讓他飄了?”
“我滴個乖乖,花兒姐你沒撒謊吧,對方真的是國樂集團總裁的妹妹?”
花兒姐都拿自己的人頭保證:“老板老板娘,我都跟你倆快幹了20年,我騙你倆幹什麼。”
“現在小許老板要去找你們兩個,想讓你們兩個支持他去追求國樂集團總裁的妹妹,我就跟你們倆吱一聲,讓你倆有個心理準備。”
許爸爸許媽媽:“!!!!”
這不是心理準備,這是心理驚嚇。
他兒子是名牌大學畢業,他家裏開了倆小店,收入是遙遙領先普通人,但是跟人家全國知名集團相比,他們家的收入簡直就是人家的一根腿毛。
說句難聽點,他們家每年的收入,掉地了,人家搞不好都不撿,畢竟人家每年營收隨隨便便幾百億,每年交稅都好多億。
他們的收入單位是最多百萬,人家的收入單位是億+,沒有可比性,沒有可比性,完全沒有可比性,高攀不起,絕對高攀不起。
許爸爸許媽媽把電話掛了之後,兩個人相互對望著,彼此從彼此的眼中看見,他們的兒子真是勇氣可嘉的瘋了。